“三叔說得是,我會注意的。”羽安夏淡淡一笑,臉上彷彿罩了一個面具,為了微笑再無其他情緒滲漏出來,唯有一雙眼睛格外深沉難測,彷彿暗夜的蒼穹,把所有的秘密都隱藏了起來。
看她一脈和氣的神色,許三爺也不好再多說,還是早點進入主題的好。
“我聽說你最近派人去了南非,整頓當地的礦業?”
“不過就是按照集團的政策,更換新的管理班子而已。”羽安夏輕描淡寫的說。
“派外南非的駐外管理層都是三年一更換,今年才兩年,怎麼就突然換了?”許三爺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彷彿只是在閒聊,畢竟他也是集團的大股東之一,集團作出大的人事變動,他過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李總的老婆剛生了二胎,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他媳婦一個人實在照顧不過來,上個月就來找過季副總,想讓李總調回來。我調查了一下,外駐南非的幾個工作人員裡,有四個就是有家事的,讓夫妻倆長期的兩地分居,實在不太好。所以,我就提前把這批班子換了,派些年輕肯幹的創業青年去,讓他們到那邊去拼一拼,賺足老婆本,回來好成家。”
羽安夏微微笑地說,充分體現了自己這個新**裁體恤員工的心。實際上,她是派上了自己人接管南非礦業集團,整頓管理層,斷絕暗地裡的走私活動,把許三爺的財路完全切斷了。
“南非不比國內,局勢比較混亂,之前那幫人好不容易跟當地政府打好交道,如果現在都換掉,又得換上一筆時間和財力,來籠絡這些官員。”許三爺說得語重心長,彷彿完全是在替許氏考慮。
羽安夏搖了搖頭,“這點三叔不用擔心,我已經調查過,當地剛剛更換了新市長,政府人員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們現在去正是時候,剛好和新市長會面,建立新的合作伙伴關係。”
陸晧言考慮的很周全,把南非的情況都替她詳細的調查了一遍,幫她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一朝天子一朝臣,舊市長下了臺,跟他關係再好也沒用了,還不是要重新打點。
許三爺見自己每句話都被堵了回去,臉色微微陰沉了下,“昨天李總跟我透過電話,他說還想在南非待一年,好為孩子多賺點奶粉錢,你看能不能先讓他留著?”
“李總跟三爺很熟嗎?”羽安夏順勢說道。
“沒有,就是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面。”三爺擺擺手,閃爍其詞的說。
“是嗎?”羽安夏柳眉微挑,露出一副困惑的神色,“那他應該對三爺記憶猶新,不然這麼重要的事,他都沒跟我這個總裁申請,而是跟您彙報。”
聽出她話裡質疑之意,三爺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下,連忙解釋道:“之前,你爹地命我管理過一段時間的千禧集團,當時他還只是個部門經理,經常去跟我彙報工作,對我就比較熟悉一點。你新上任,他遠在南非,沒有打過照面,心裡難免有些侷促,自然就想先跟我聊聊,多瞭解一下集團目前的情況。”
羽安夏點點頭,收起質疑的神色,佯裝相信了他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快回來,還要協助新總裁交接呢,等處理好集團的事務再說。如果他在任時,表現的不錯,我會考慮的。”這話純屬敷衍,許三爺走私的事,沒有他的參與哪能辦得成,他回國就等著蹲監獄吧。
不過,她完全避開了走私鑽石的事,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彷彿只是一次普通的人事調動。許三爺心裡就有幾分困惑了,她到底是知道了,還是不知道呢?
她不挑明,他就不好多說,萬一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啊,在能力上完全不遜於你父親年輕的時候,只可惜,你終究是個女兒家,這許氏的江山遲早還是要交給真正的執掌人。”他低低的嘆了口氣,“以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