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羽安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打來電話的人是秦雪瑤,她姐姐又在耍小脾氣了,不肯吃飯,非要等陸晧言過來。
這下子,羽安夏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陸晧言這幾天消失,就是在醫院照顧秦雪璐。
她忿忿的跳下床,穿上衣服,“去醫院陪你的初戀情人去,別特麼再來煩我了。喜歡老孃我的人多得是,沒心情陪你們搞三角戀。”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跟雪璐只是朋友,她是為了救然然才受傷的,我當然要照顧一下她了。”陸晧言一邊解釋,一邊走過來攬住了她的肩。
你敢說你對她沒有感情了嗎?你敢說你可以忘記你們的過去,完全把她放下?
她在心裡狂躁的怒吼,但嘴巴里一個字都沒吐出來,所有的話都堵塞在喉嚨裡了。
“你們的事,我沒心情知道,我上班了,你愛幹嘛幹嘛去。”甩開他的手,她疾步往外走。
“羽安夏!”他大吼一聲,颶風般席捲過來,把她壁咚在牆角,“不是說過要學會互相信任嗎?這麼快就忘了?”
信任?
她嗤笑一聲,信任他,然後傻傻的被他當猴耍?他找錯人了,她還沒蠢到那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陸晧言,想讓我學會信任你,得你自己先表現的值得信任才行。”
“你要我怎麼表現?”他問道。
“今天一天都陪著我,哪也不準去。”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
“好。”他點點頭,“待會我去醫院看過雪璐之後就回來。”
這話就像一陣寒風,讓羽安夏胸口發涼,他根本就沒明白她的意思,“你要去醫院,就別再來找我。”她說得堅定而冷絕。
陸晧言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讓雪璐快點好起來,可以接受眼部手術,醫生說如果淤血壓迫視神經太久,會造成損傷,到時候就很難恢復了。”
羽安夏冷笑了聲,“我跟她非親非故,她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眼睛是她自己的,身體也是她自己,她要自殘自虐,自暴自棄是她自己的事,跟你又有個毛線關係?”
“可她是因為救然然才受得傷,如果不是她及時的推開然然,那躺在醫院裡的就是然然了。”陸晧言扶住額頭,有點無奈。
“然然是她帶出去的,她當然得對然然的安全負責,發生這樣的事,只能說明她連最基本的危險意識都沒有。你把然然放心的交給她,說明你也是個糊塗蟲。”羽安夏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是她,絕對不會牽著孩子一道去路上撿東西,只會自己一個人去。
“確實是我的錯。”陸晧言靠到了牆上,臉色微微泛白,這幾天他一直都很自責,秦雪璐說帶著然然到附近走走,曬會太陽,他就沒太在意。如果當時他在旁邊或者安排保鏢跟隨,車禍就不會發生。
“算了,你愛去哪就是哪吧,反正現在我跟你也是非親非故,你的事我管不著。”羽安夏冷冷的說完,轉身下了樓。
陸晧言跌坐到地板上,捧住了頭,對這個迷糊呆瓜,他越來越無所適從,甚至是無能為力,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挽回他們的婚姻,挽留住她。
電話又來了,還是秦雪瑤,催促他快點過來。
他理了理被手撓亂的頭髮,下了樓。
醫院的豪華病房裡,秦雪璐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望著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發呆,床頭櫃上的早餐紋絲未動。
聽到門口熟悉的腳步聲,她臉上才有了一點光彩,“皓言哥,是你來了嗎?”
“怎麼又不吃東西了?”陸晧言走到她身旁,眉頭微微皺著。
“我只想吃你買的早餐,她們買的不好吃。”秦雪瑤帶著微微撒嬌的語氣。
“我就是在陸少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