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痙攣輾過了陸晧言俊美的面龐,此刻,他的心底,除了極度的鬱悶之外,就是絕望,把他整個都要蠶食的絕望。她的眼神、表情和語氣都毫不掩飾的告訴他,她不相信他,半點都不信,她認定了他和秦雪璐的曖昧,給他判了死刑!
這瓢髒水,他洗不清了,越洗越髒,越描越黑。
他捧住了頭,沉重的呼吸,沉重的喘氣,又沉重的嘆息:“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證明,才能讓你相信?”
羽安夏冷冷的笑了聲,“知道為什麼這些照片,我都沒有刪,還完整的保留著嗎,因為我每天都要拿出來看一看,提醒自己,不要再對你抱有一點點的希望。”
陸晧言臉上的血色剎那間褪去,慘白的像一張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問心無愧。”他站起身,慢慢的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沮喪而蕭索,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想要尋找一個地方,安靜的療傷。
羽安夏嚥下了喉頭一抹極度的苦澀,就這樣結束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陸晧言一回到別墅,就自己關在了房間裡,他的心很痛,痛得快要爆裂,快要粉碎了,他急需要酒精的麻醉。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是心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尖銳。
這是什麼酒?
他暴怒的抓起酒瓶朝牆上砸去,“哐當”一聲巨響,酒瓶摔得粉碎,棕色的液體四處飛濺,惹了滿屋子的酒香。
“借酒消愁愁更愁。”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陸晧言回過頭,看到那張邪魅的面孔,眉頭微微一皺,“你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景珺宸聳了聳肩,他是屬於不需要通報,安娜就能直接開門請進來的客人之一。
“什麼時候回龍城的?”陸晧言幽幽的問了句,眼裡帶著幾分醉意。
“早上。”景珺宸勾了下嘴角,“原本還想找你去喝酒,沒想到你已經自己喝上了。”
“我又沒醉,還可以喝。”陸晧言哼哧了聲。
“要喝,也是到樓下喝,這裡面沒法待了。”景珺宸說著,轉身走了出去,陸晧言跟在他後面。
坐到吧檯之後,他倒了杯冰水給陸晧言,“看你這情況,多半是跟羽美人吵架了,她回來這麼久,你們還沒有和好?”
“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沒說錯。”陸晧言苦笑一聲。
“你不是用心在看嗎?怎麼可能到今天都還沒看懂?”景珺宸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陸晧言墨瞳微縮,臉上有戾氣升騰,“你是在諷刺我嗎?”
“我可不敢。”景珺宸攤了攤手,他是來喝酒的,不是來摸老虎屁股的。
陸晧言哼了聲,拿起杯子,喝了口冰水。他現在正煩悶著呢,他要想當靶子,他是毫不介意的。
景珺宸攬住了他的肩:“膚淺的女人,就是一杯飲料,喝第一口就知道是什麼味道了;有內涵的女人,則是一杯好茶,要慢慢的喝,慢慢的品,才能知道她真正的味道。”
“你最近是不是文藝片拍多了?”陸晧言睨他一眼,把酒櫃裡的威士忌拿給他,讓他自己倒。
他倒了小半杯,加了幾個冰塊,搖一搖,小啜一口,“我最討厭拍文藝片,特沒勁。”
“你一不拍吻戲,二不拍床戲,確實不適合。”陸晧言揶揄著,倒了點酒,加上冰塊和他一起喝。景珺宸眯了下銷魂的桃花眼,“話說,羽美人把你的隱疾治癒了嗎?”
陸晧言喝了口酒,沉默未語,治不治癒都無所謂,反正他只想要她一個女人,只對她感興趣。
“要是沒好,就趕緊把羽美人追回來,要是好了,不如試著……”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晧言打斷了,他明白他的意思,但這是不可能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