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陸晧言進門,羽安夏連忙收聲,朝陸書夢使了個眼色,陸書夢會意,趕緊溜上了樓,崇謹歐巴是堂哥的大忌,她可不想摸老虎屁股。
羽安夏隨著陸晧言回到房間,讓他坐在沙發上,給他捏了捏肩:“肩膀怎麼啦,陸大總裁,是不是去哪做苦力了?”
“每天晚上辛苦的給你當苦力,你不該關心我一下嗎?”陸晧言從鼻子裡哼哧了聲,臉色陰鬱且暗沉。
羽安夏暈死,一掌拍在他肩頭,“那是你精蟲上腦,自找的,再縱慾過度,當心骨頭散架。”
陸晧言轉頭,幽幽的睨了她一眼,“迷糊呆瓜,我平常喜歡去哪裡,做什麼,你都知道嗎?”
羽安夏噘嘴:“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
陸晧言臉上陰雲積聚,目光冷熠如閃電:“對自己老公一點都不瞭解,你這個老婆做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羽安夏汗。
某男今天很有點莫名其妙啊,難不成男人也有每個月的那幾天?
她繞到了他身前,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對他形成環抱的姿勢,小臉湊到離他一尺的距離,張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瞧著他。
陸晧言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又好氣又好笑又窘迫,“迷糊呆瓜,你看什麼?”
羽安夏重重一嘆:“冰葫蘆,你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在你身邊,為妻忐忑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伴君如伴虎?”
看來某女完全不知道他為何生氣。他的怒火又打在了棉花牆上,內傷深重。
某女的腦子簡直就是個漏篩子,把顧崇謹的事都存得清清楚楚,他的事就全部過濾掉,連渣都不剩。
他用力的彈了下她的額頭,當做懲罰。
“痛!”她委屈不已。
“力氣大一點, 才能治好短路。”他低哼了聲,拿起手機,寫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字發給她,“全部給我記好了,晚上檢查,錯一個字就彈一下額頭。”
羽安夏低頭一看,瞬間石化,竟然是他的小檔案,列舉了他喜歡的、不喜歡的林林種種。
這下子,她知道某男發脾氣的原因了,多半是在客廳裡聽到她說顧崇謹的習性,佔有慾又開始作怪,跟她生悶氣了。
有點狡獪之色如流星般在她眸中一閃而過,“冰葫蘆,還不夠詳細啊,只有喜歡的和不喜歡的,那害怕的呢,你害怕什麼?”
陸晧言深邃的眼睛閃爍了下,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有人拿手槍頂住頭,也面不改色,可現在有一件事讓他害怕了,他怕會失去她。
可是他不想讓她知道,既然她的心裡沒有他的位置,一點都不在乎他,他又何必自討沒趣,惹她嘲弄。
“害怕什麼,暫時沒想到。”他淡淡的回了句。
怎麼可能?
是人就有弱點,再厲害的人也有害怕的東西。
肯定是這傢伙死要面子不願說。
“你該不會怕蟑螂吧?”她掩起嘴賊笑兩聲。
他轉眸,用種極為怪異的目光瞅著她,彷彿她是火星來的異形。她吐了下舌頭,黑眼珠子轉了兩下,“那你怕老鼠?”
他一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趕緊把我寫給你的先記下來,記不下來罰抄十遍。”
羽安夏捂著額頭,皺鼻:“你明知道我是迷糊呆瓜,腦子笨,還故意發那麼多,哪裡記得住?”
“你不是智商160+嗎?難道是吹牛吹出來的?”他嘴角勾起譏誚之色,顧崇謹的事一樁樁記得清清楚楚,怎麼就沒迷糊過,失憶過?
羽安夏噘起小嘴,小氣鬼,她只不過跟陸書夢傳了幾招追顧崇謹的技巧而已,又沒怎麼樣,至於如此計較嗎?
“喂,冰葫蘆,你要是因為我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