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言沒有背叛我,他是為了救我,才跟我離婚的。我現在每個月用得解毒製劑都是秦雪璐提供的,她和我的敵人勾結在一起,逼迫皓言跟我結婚,跟她結婚,才肯把解毒製劑拿出來。”
“你說什麼?”一陣劇烈的痙攣從杜樂天的身體碾過。
“那幫人為了拆散我和皓言,破壞陸許兩家的合作關係無所不用其極。上次他們還破壞了我的剎車,想像想害姐姐一樣的害我,是皓言救了我。他因此受了很重的傷,胳膊到現在都沒有復原。”
杜樂天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但心裡對歐陽懷萱的仇恨實在太深,仍然不願意接受陸晧言。
“既然是這樣,那你更要離陸晧言遠一點,不然那幫人還會繼續加害你。”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您就不要管了,好嗎?”羽安夏用著懇求的語氣。
“我是為了你好,你和陸晧言是一回事,和崇謹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麼說,你今天不該這樣拒絕崇謹,太傷他的心了。”杜樂天虛戳了下女兒的額頭。
羽安夏十分的無奈,她這樣做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顧崇謹,只有讓他徹底死心,斷了同她和好的念想,才能去接受別人,開始新的戀情。
“媽,我有點累,先上樓去了。”她不想再多說,心裡很清楚,母親和歐陽懷萱的恩怨一天不化解,她就一天不會接受陸晧言。
而現在也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先把秦雪瑤假孕的事弄清楚再說。
第二天她就去了蔚藍海岸。
今日別墅天氣陰天,外面燦爛的陽光被遮蔽了起來,絲毫照耀不進去。
看到羽安夏,陸晧言深黑的冰眸微微亮了下,就迅速沒入濃墨般的陰影中。
“還以為你不會來了。”他的聲音裡散發著沒由來的寒氣,羽安夏不知道自己又是何時惹怒他了。
陰晴不定的大魔王就是難伺候。
“我欠你的人情債還沒還清,你就算趕我,我也不走。”她皺皺鼻子。
“顧崇謹不是回來找你了嗎?”他哼哧一聲,兩道濃眉在眉心打了個結。
羽安夏微微一怔,大魔王訊息還真靈通。
她捲翹的睫毛閃動了下,溢位一點狡獪之色。坐到陸晧言身邊,把小臉湊到他面前,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冰葫蘆,你是不是吃醋了?”
話音未落,額頭就被彈了下,“你有幻想症吧?”陸晧言嘴邊掠過一抹冷冷的微笑,像是在嘲弄她的自作多情。
羽安夏捂住發紅的額頭,輕顰的娥眉裡夾了點失意,“人有點幻想是好事。”
“胡思亂想就惹人討厭了。”他的語氣帶著刻意的冷漠,但嘴角不經意的揚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似乎心情已經由陰天轉為了多雲。
可惜,羽安夏並沒有察覺到,兀自沉浸在被他打擊的沮喪中。陸晧言的毒舌功太厲害,沒有強大的心理,一般人很難承受的住。
“你要沒吃醋,幹嘛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跟我欠你債似得。”她垂下頭,囁嚅的說,聲音很小,彷彿自言自語,但陸晧言耳朵尖,還是很敏銳的聽到了。
“你本來就欠我的債。”他毫不客氣的回擊一句,瞬間堵住了她的小嘴。
羽安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現在不就處於欠債期間嗎?
她拍了下自己的嘴。大魔王的氣場太強烈,總會製造高氣壓,讓她透不過氣來,在他面前,她不但腦子會不好使,舌頭也經常不利索。
“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們也做了那麼久的夫妻,就算你不想對我做感情投資了,也沒必要這麼冷酷無情吧?”
她低下頭,睫毛在輕顫,嘴唇也在輕顫,她的語氣裡的悲哀和傷感彷彿一雙大手觸動了他的心絃。他深深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