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傳來了汽車的馬達聲。
她連忙關上電視,跑上了樓,躲進房間裡裝睡。
陸晧言並沒有進來,只是把門推開一道縫隙,朝裡面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她以為他是去沖涼了,可是過了很久也不見他進來。
她悄悄的溜下了床,從門縫裡往外看,走廊已經漆黑一片,他似乎睡了,在別的房間裡。
心裡,莫名的有些失落,但她選擇無視。
他不在才好呢,沒人騷擾她,可以安安靜靜的睡覺。
她抱起了枕頭,閉眼數羊。
接連兩天,陸晧言都是三更半夜才回來,睡在隔壁的房間裡,早上沒有跟她打一聲招呼就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第三天,她的心裡有了陰霾。
躺在床上,看著床頭櫃的鬧鐘,已經凌晨一點了。
外面還沒有腳步聲。
之前,她嫌這張床太小,可現在,它又彷彿特別大,大得讓她覺得好孤單,好寂寞。
他真的去找別的女人了?
是秦雪璐吧?
這麼久沒恩愛,現在一見面估計就如磁鐵的正負兩極,吸在一起再也捨不得分開了。
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他們擁抱畫面,即便她拿枕頭壓住了腦袋,還是擺脫不了。
嫉妒的毒蛇從微敞的窗戶偷偷鑽進來,吐著鮮紅的芯子,爬到她的床上,鑽進她的心裡,盤踞著不肯走,痛苦的折磨她。
她跳了起來,衝出房間,奔下樓,撲到吧檯,開啟了一瓶紅酒,倒得滿滿的,然後揚起頭一口飲盡。
酒精的麻痺作用,緩解了心裡莫名困擾她的難受滋味,於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奪走了她的杯子。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他的聲音低沉的傳來。
她轉過頭,眯著眼醉醺醺的看他,“你回來幹什麼,杯子還給我,不要打擾我喝酒!”
她伸出手,搖搖晃晃的要去奪他手中的杯子,腳被凳子絆了下,一個踉蹌朝前跌去,他及時抬手扶住了她,“你醉了,我帶你上樓去。”
“走開,不用你管,我要喝酒。”她使出一股蠻力,狠狠的把他推開,拿起吧檯上的酒瓶,直接往嘴裡灌去。
“不準喝了。”他奪過了她手裡的瓶子,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樓上走去。
她拼命的掙扎,拳頭像雨點般用力砸落在他的肩頭,“放開我,陸晧言,你這個混蛋,我討厭你,特別特特別的討厭你!”
一抹痛苦之色從他眼底遊弋出來,“我知道,所以今後我會注意,不再讓你困擾了。”他的嘴角帶著苦澀的慘笑,聲音十分低啞,彷彿負傷的獵豹在喘息。
他確實該讓自己冷靜一下了。
他憎惡失控的感覺,更厭惡自己的感情被她人左右。
即便她是唯一讓他想要貪戀的美酒,他也必須適可而止,不能讓自己過度沉迷。
這場追逐的遊戲,只有他才能是主導。
他輕輕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轉身就要離開,她猛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你不準走,你忘了嗎,你已經被我養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準去找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