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羽安夏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我想去跳舞了,誰願意陪我?”
男士們集體站了起來,像眾星捧月似得簇擁著她進了舞池。
看著一雙雙如蠅飲血的眼神,陸晧言臉上殺氣騰騰,有種想要開啟殺戒的衝動。他竭力的忍耐著,忍得急血攻心,內傷嚴重。
“我去一下洗手間。”他陰鬱的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不過,他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拐了個彎,去了控制室。
就在眾人舞動正歡的時候,會場裡的燈突然熄滅了,等到燈再亮的時候,他們發現羽安夏不見了。
她被一個高大而暴怒的身影扛進了樓上的包間。
“陸晧言,你要幹什麼?”她蜷縮在沙發上,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離他們遠一點。”他的語氣還像從前一般霸道,彷彿她還是他的寵物一樣。她心裡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被調動了起來,“陸晧言,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他沒有回應,猛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摟住了。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她拼命推開,捶打她的肩,掙脫不開,就拿腳踢他、踹他,可是他不肯放鬆,“迷糊呆瓜,別動,讓我抱一抱好不好,我好想你,好想你!”他痛苦的把頭埋進了她的秀髮裡。
她狠狠地震動了下,停止了掙扎,“你剛才叫我什麼?”
“迷糊呆瓜,我的迷糊呆瓜。”他的聲音柔的快要滴出水來。
“你想起來了?”她抬起頭看著他,一抹淡淡的水霧從眼底升騰起來。
“我幫你把從前的陸晧言找回來了。”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小手攥得緊緊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離婚,跟秦雪璐結婚?”她的聲音顫抖。
“我……”他欲言又止,在她恢復健康之前,他不能說,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一陣死寂橫亙在了他們之間。
她的心再次跌入無底深淵,在這片沉寂中徹底的絕望。
原來他真的沒有愛過她,原來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她只是個替代品,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就該被無情的拋棄。
“其實這樣挺好的,從今往後,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不需要再有任何交集。”她心灰意冷的說。
“你是在說氣話嗎?”他抓住了她的肩,強烈的痛楚堆積在他的眼中,這話等於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頭再用力的刺上一刀。
“沒有,是心裡話,你有秦雪璐,我有崇謹,這是最好的結果。”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封鎖了起來,臉上只剩下淡漠。
他放開了她,悽楚的慘笑了聲,“在你心裡,我是不是永遠都比不上顧崇謹?”
“是。”她賭氣的,悲哀的說,“在我需要的時候,只有他會留在我身邊,而我的丈夫,卻選擇和我離婚,和另一個女人結婚。”
“我……”他頹敗的跌坐在了地上,捧住頭,無奈、無言、無所適從。不能說出真相,他忍得好辛苦,可是他不敢賭,這關係到她的生命,只要她能恢復健康,就算有再多的誤解,再深的怨恨,他也必須承受。
“我不怪你了,你救過我,我會尊重你的選擇,請你以後也尊重一下我,大家好聚好散。”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他煩悶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會場裡已經亂成一片,大家都在四處尋找羽安夏,見她完好無損的從外面走進來,眾人鬆了口氣。
“蝦米,你去哪了?我們正準備報警呢。”方一凡拉住她的手問道。
“剛才不停電了嗎,我有點熱,就出去吹了下風。”羽安夏解釋道。
“皓言哥呢,你有沒有看到皓言哥?”秦雪璐見陸晧言半天都沒回來,唯恐他是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