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是我老婆,就算這房子是我買的,你也有一半的所有權,這是被國家承認,受法律保護的,任何人包括我也剝奪不了;第二,如果不是你把房子留給我住,我肯定每天都在為住處煩惱,哪裡會有時間和精力去炒股;第三,因為你把好運傳給了我,我才會選中這支股,否則,很有可能買了別的而輸得分文不剩。你說你住在這裡是不是名正言順加天經地義?”
他說得慢條斯理,清晰而有力的聲音裡充滿了蠱惑的魔力,羽安夏彷彿被催眠,越聽越覺得十分有道理。
她是功臣呢,沒有她,他還是個一窮二白的無業遊民,別說買房,溫飽都成問題。
好,她就心安理得的搬過去住,等離婚了再搬走。
思忖間,她的嘴角滲出了一縷笑意,不知為何,一想到不用和他分開,心裡就有點莫名的開心。
估計是一起住久了,習慣了吧!
見杜樂天和羽鵬飛還沒有回來,她切了幾個柳橙,和他一起坐在陽臺上,一邊吃一邊看夕陽。
“既然都買了房,你是不是就打算在陽臺安家,不回龍城了?”她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陸晧言優美的嘴角劃開一道笑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我回龍城,你就跟我一起回去。”
“我才不去呢,我不喜歡那裡。”她撇了撇嘴,一臉厭惡的神情。
“為什麼?”陸晧言挑眉,“看你的身份證號碼,籍貫也是龍城,應該有點思鄉情感才對。”
“我在那水土不服,五行相剋,諸事不順。”她的眼裡有不易察覺的黯然,龍城只有不願見到的人和不堪回首的記憶,那裡是她的禁區,一輩子也不想再踏進一步。
陸晧言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犀利而深沉:“你是幾歲離開龍城的?”
“七歲。”她垂下頭,語氣輕的像一陣晚風,父母離婚之後,她就跟著母親離開,去到了江城生活,然後就有了新的爸爸。
陸晧言摸了摸下巴,似在思考什麼,半晌,低沉的說:“這十四年來,龍城的變化還是很大的,要不哪天我帶你回去看看,要是還會水土不服,就在陽城安家。”
“誰要跟你回去?”羽安夏嬌嗔的睨了他一眼。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何況你還不醜。”他輕輕的颳了下她的鼻子,眼裡滿含寵溺。
“過完年我們就離婚了,找你真正的老婆跟你回去吧。”她皺起鼻子,逃進了房間,這個傢伙,整天就知道捉弄她,沒一句正經話。
陸晧言斜倚在欄杆上,眼睛變得格外深沉,像是被暮色暈染了。
到時候可由不得她,不回去也得回去。
天一黑,羽安夏的心情就開始緊張。
雖然這幾天,某人還算自覺,除了半夜扔掉中央的條形枕頭,偷偷摟住她睡之外,並不太過分的大動作。
但她還是心驚膽戰,狼就是狼。
今晚,她還是像從前一樣,從上到下裹的跟個粽子似得。
而某人似乎不太一樣了。
他沒有穿睡袍,只是著了條睡褲,上半身果露在外。
堅實的肌肉以最完美的、最令人賞心悅目的形態排列組合在一起,胸膛凝著未擦乾的水珠,在燈光下閃閃放光,像是鑲嵌在美人身上的小珍珠。
他洗過頭,頭髮微溼,凌亂的散在額頭,為他本就俊美到驚天地泣鬼神的面龐更添妖孽般的魅惑。
身為外貌協會的主席,羽安夏從小就對美人有獨特的喜愛,此刻,看著面前之人,她只覺得窗外的月色都黯淡無光了。
她幾乎是目不轉睛的,而且不停的咽口水。
這副眼神不禁讓陸晧言想起了許多年前,那個讓他患上討厭被女人觸碰這一可惡隱疾的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