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甜點膩在嗓子眼裡有些發齁,她不該貪吃的。
懊悔之後,夏南喬找了一個僻靜的花園,坐在石階上,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是不是有錢人看到的月亮都會比較亮?
夏南喬不太能確定,但是她能確定的是,在這方幽暗僻靜又昂貴的天地裡坐著,能抬頭賞月的人,大抵都是衣食無憂沒有煩惱的人,那麼所看到的月亮,又怎會不皎潔呢?
她輕嘆一口氣,將微涼的杯口抵著唇,一飲而盡。
液體流淌過舌尖,味蕾先察覺到不對勁。
她蹙緊了眉頭,將還沒嚥下去的液體悉數吐了出來,“我了個去,是酒啊?”
她特意從甜品臺拿的,以為是果汁,沒想到是酒。
還好吐出了一些,只是臉龐已經有些燥熱的紅。
夏南喬清楚自己不太能喝酒,再回到晚宴廳裡也怕鬧出什麼笑話來,她索性就坐在石階上,等著整個晚宴結束。
只是一旁窸窸窣窣地有了動靜。
她無心窺探,打算另尋僻靜的地方,還沒起身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喜歡我呀?”
聽這聲音,是方才褚家的千金褚心語了。
糟了,不會是一場野外尋歡吧?
這會兒她再走,怕鬧出什麼動靜來,到時候讓尋歡的人發現她的存在,只怕是大家都會尷尬吧?
夏南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徹底陷入了糾結裡。
就在她猶豫的時分,一道更加熟悉的聲音響起,“那褚小姐呢?褚小姐喜歡我嗎?”
夏南喬緊鎖著眉頭,這聲音,是陸時宴無疑了。
從前對他太深愛了一些,導致現在她對陸時宴的聲音都無法忘記,是一種已經刻在骨子裡的印象了。
褚心語和陸時宴,夏南喬揚起一個無奈的笑容,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南宮慎對褚心語這麼感興趣了,原來那個男人指的是陸時宴。
只是照理說,他們兩人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就玩兒這麼刺激的嗎?互相問對方喜不喜歡自己,大有一種調情的感覺。
夏南喬的眸子凝得更深了幾分。
此刻,到底是走還是不走?猶豫再三,夏南喬還是對這種野外情事不感興趣,現在走永遠都不遲。
她貓著身子,躡手躡腳準備離開,可一個不小心,就踢到了剛剛放在狡辯的香檳杯。
清脆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破裂的聲音吸引了不遠處花園裡兩人的注意,甚至連單獨的聲控燈都被弄響了。
社死,非常的社死。
夏南喬頭皮有些發麻,咬著牙抬頭,目光就對上了一臉疑惑的褚心語,還有,站在褚心語旁邊的陸時宴。
夏南喬訕訕笑了笑,神情格外的僵硬,“那個,我就是路過,你們繼續。”
她剛轉身,就聽見陸時宴的聲音,沉沉地喊著她,“夏南喬。”
她鬼使神差地回頭,懵懂地看向陸時宴,“陸總有事嗎?”
陸時宴直直地朝著她走過來,聞到她一身的酒氣,皺了皺眉,“你喝多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夏南喬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沒喝多,我都吐出來了,你看。”
說著,還不忘指了指地面上的液體。
陸時宴睨了一眼,一杯香檳撒在地上和一口香檳灑在地上他還是能分得清楚的,夏南喬的酒量,她更加清楚。
一想到夏南喬二十四小時和南宮慎待在一起,又想到南宮慎不是那麼君子的人,他的心底就開始恐慌了。
恐慌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離譜的事。
他俯身,從腰身處攬住了夏南喬,隨後公主抱將她給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