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喬有些微微愣在原地,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樣,她怔怔看向陸時宴,確認對方此時此刻的神經,就是在維護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的女人。
男人的心變得這麼快嗎?
他不是才在南苑嬌養了小姑娘,這會兒又去維護外面的野女人了嗎?
夏南喬突然有些悲慼,她過往的那些深情,好像就是一個笑話一樣。
她可以接受陸時宴是個痴情種,她過去捂不熱他的心,是因為他對另外的人太深情,但她接受不了陸時宴是個多情的男人。
他這麼多情,曾經都不曾對自己用情,往事就更顯得悲哀了。
夏南喬沒了力氣,也失去了和陸時宴交談的慾望,她冷淡地抬起眼眸,“陸時宴,我真的累了。”
說著,她已經開始收拾自己放在房間裡的東西,姿態很明顯,他不走,那她走便是了。
陸時宴看著眼前這一幕,也算是徹底明白,他的糾纏對於夏南喬來說,是無妄之災,她不想和自己聊聊,連一個字都不想。
夏南喬這一趟從沉河過來,本就沒帶行李,這會兒東西更少,不到十秒便收拾完了,她走向門邊。
而陸時宴就站在門內。
他抬起胳膊,攬住要走的夏南喬,“你不用走,我走,就行了。”
他的聲音很沙啞,是夏南喬很少聽見的那種低沉的沙啞,“對不起。”
陸時宴說完這三個字之後,便轉過身去。
臨了,夏南喬突然喊住了他,“陸時宴。”
陸時宴整個人頓了頓,眉頭開始慢慢地鬆開,這一聲呼喚,就好像讓幾乎要溺亡在海底的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但隨之而來的,卻不是他想象中的。
對方沒有挽留,只是聲音清冷地道,“算我求你了,以後都不要來打擾我了,我們老死不相見最好。”
我們,老死不相見最好。
陸時宴沒有回頭,只是肩膀有些堅硬,他輕輕允諾,“嗯。”
於是便消失在了這間房裡,隨之而去的,是他身上那一股,曾經令她日夜不能寐的氣息。
方羽從未見過如此頹靡的陸時宴,就好像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眼神裡無光,木訥地坐在豪車的後排,空洞地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可車窗外什麼都沒有。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陸總,咱們現在去哪兒?回南苑還是......”
陸時宴淡淡應了一聲,“不回南苑。”
“那......”方羽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就這樣陪著陸時宴在車裡坐了大概半個小時,終於是坐不下去了。
方羽給周潮發了訊息,“周總,陸總好像心情有點不好,我把他送到您那兒去好嗎?”
周潮的電話回的很快,幾乎是在訊息發過去的十幾秒,陸時宴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只是,陸時宴還是側著頭,無神地看著窗外,還是方羽提醒,“陸總,你的手機響了。”
他的表情這才有了變化,挑了挑眉,低頭看向手機,就連線聽電話時候的動作,都格外的機械。
不知道他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方羽收到周潮的訊息,“送他來攬媚。”
攬媚。
夜色正濃,攬媚裡處處都透著曖昧的氣氛,和勾人的香味,推杯換盞,天上人間皆沉淪於此。
方羽送陸時宴去包房的時候,周潮懷裡正抱著攬媚的老闆娘肖媚。
肖媚長相出眾,業務能力也強,不消半年的時間,攬媚就成了海城最炙手可熱的會所,這裡雲集了各大富商名流,而肖媚,則獨獨是守在周總身旁,兩人什麼關係,明眼人一看就懂。
“周總,人我送到了,我去車裡等著,有什麼吩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