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他給周潮發了一條微信,只簡單地提及了一下醫院。
那頭回了個問號。
陸時宴沒有繼續發了,已經提醒到這裡了,來不來,就是周潮的造化了。
他想起來門牌號的1215是誰的生日了,陸時宴的身邊沒什麼朋友,特別是在冬天過生日的朋友,那就更少了。
周潮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五號。
祈德醫院。
許皎皎已經送進了搶救室裡,狀態未知。
夏南喬紅著眼等候在外,電梯處傳來聲音,有人來了,腳步聲還特別的急促。
不過夏南喬懶得去看了,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唯一的力氣都用來關注手術室的動靜了。
周潮步履匆匆,趕來的時候看見夏南喬那副狀態等在門外,就知道手術室裡的人是誰了。
但他還是不死心地抓著陸時宴的手腕,“裡面的人是誰?許皎皎麼?她怎麼了?”
夏南喬連抬頭看一眼周潮都懶得看了,她嗓音很低,但語氣卻很堅定,“周潮,我希望你最好是有一點愧疚。”
何止是愧疚,周潮眼眶溼紅,他不敢想,如果許皎皎真出什麼事情了的話,他該如何度過餘生?
陸時宴拍了拍周潮的肩膀,“許皎皎她,在酒店割了手腕,現在正在搶救。”
周潮的天都快要塌了,他後悔,如果那天沒有為了應付家裡人而說出那些話的話,是不是許皎皎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
可話都已經說了,有些東西再去解釋,就顯得無力了。
就好像拿了一把刀,刺傷了人,刀已經抽出來了,血流成河,找再好的醫生都只能是治癒,而不是抹平。
周潮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咚’的一聲,聲音巨大。
白色的牆壁上留下一個血印,“他媽的,是誰把這件事情傳出去的?”
夏南喬這才抬起眼來,看向周潮,“你知道是誰又能怎麼樣?要替皎皎報仇嗎?如果你要替她報仇的話,得先問問陸總。”
最後兩個字,夏南喬咬得很深。
而一旁站著的陸時宴則是顫了顫。
周潮紅著眼,看向陸時宴,“是顧承歡對不對?是不是那個賤人?老子要殺了她!”
說著,周潮作勢就要往電梯那邊走。
卻被陸時宴給攔了下來。
“周潮,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他媽的怎麼冷靜?許皎皎在裡面生死未卜你要我怎麼冷靜?”
在夏南喬看來,陸時宴和周潮都不是什麼好人,兩人半斤八兩。
陸時宴護著顧承歡,可週潮也不是什麼好人。
他若是真這麼在乎許皎皎的話,就不會傷得許皎皎那麼深了。
與其說是那件事情傳出去是壓死許皎皎最後的稻草,倒不如說周潮是讓許皎皎絕望的最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