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喬有些意外,怎麼倒成了周潮感謝她了?
別墅裡每天都會有傭人來打掃,還是一塵不染。
夏南喬扶著許皎皎回了她的房間,房間的佈置很溫馨,許皎皎喜歡Linabell的玩偶,房間裡全是粉白、粉白的Linabell。
“皎皎,咱們回家啦,這裡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許皎皎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說話,累了就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一連這麼幾天,飯也不吃,水也不喝一口。
周潮說每天都會來看許皎皎,其實也沒有每天來,他是隔了三天才來的。
“她還是什麼都不吃嗎?”
夏南喬點了點頭,“嗯,連水都沒喝一口。”
周潮透過門縫看了一眼臥室內的人,形如枯槁。
“你應該也很累了,歇一會吧,我單獨和她聊聊。”
夏南喬咬著唇,在周潮轉身之前問道,“顧承歡回國了嗎?”
周潮愣了愣,“嗯,回了。”
“那...陸時宴打算怎麼處理她呢?”
即便是知道結果,夏南喬還是問了這個愚蠢的問題。
就好像當年她其實知道陸時宴不愛她,卻依然執著地認為,人心是可以捂熱的。
周潮默了默,第一時間沒有說話,緩了好久,才開口,“現在只能查到事情是和陸清瑤有關,至於顧承歡......”
夏南喬頹然地笑了笑,“至於顧承歡,陸時宴已經幫她撇乾淨了是嗎?畢竟那可是他的白月光呢,怎麼能沾染上一點汙漬呢?”
周潮吸了吸氣,沒再說話,只是默默轉身進了臥室。
夏南喬走到二樓的陽臺處,這裡養著一些花兒,這個季節正是開得熱烈燦爛。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花兒就流出了淚。
明明啊,明明許皎皎是替她受了罪,可她卻連背後的操刀手都揪不出來,只能像個窩囊廢一樣,看著皎皎受委屈。
那一秒的心酸無助徹底將她擊垮了。
周潮是到晚上才走的,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許皎皎終於是肯喝一點水了。
夏南喬送周潮下樓,走到別墅門邊的時候,周潮突然頓下來,安慰著夏南喬,“皎皎她只是一時半會走不出來,沒有怪你的意思。”
“嗯,我知道。”
就是因為她知道,所以她更加難受了,她情願皎皎怪她怨恨她,都不情願皎皎獨自一人消化所有的情緒。
夏南喬胡亂摸了摸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問道:“陸清瑤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老爺子的觀瀾府,陸家正想著怎麼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