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林楓,讓他從夏南喬的身邊消失。
但對方似乎就是吃準了他不敢輕易拆穿他的身份,所以一直對他的警告視若無睹。
陸時宴紅著眼睛,看向滿臉愧疚的周潮,“你以後不許再說林楓這個人好了。”
他頓了頓,凝住眼眶的溼潤,“也不許再說,夏南喬就該和我離婚了。”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周潮抬頭看向陸時宴。
他沉默而又隱忍。
這是周潮第一次覺得,陸時宴真可憐。
可至於是哪裡可憐,他說不上來。
直到車子開到周家的別墅前,兩人才再度說話,“時宴,尼斯的事情,現在是怎麼樣的說法?”
周潮心疼許皎皎受到的傷害,但他失去了許皎皎這件事情,完全是他自作孽,怪不得誰,不是嗎?
“我去問了顧承歡,她否認了。”
周潮無奈,“她否認了,就真的不是她了嗎?有時候,你是不是太偏袒她一些了?”
陸時宴的眉頭緊鎖,“其實有時候不是我太偏袒她了,是你們先入為主的覺得,是我在偏袒她。
我們任何證據都沒有,要如何給顧承歡安上一個始作俑者的帽子呢?周潮,任何事情,不都是要講證據的嗎?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誰都這麼情緒化呢?”
周潮扯唇笑了笑,“你為顧承歡栽了一棵樹苗,在你的灌溉下,這棵樹茁壯成長,即便你離開了,顧承歡依然能站在樹下乘涼,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肯定會懂的。”
他嘆了嘆氣,繼續道:“夏小姐是個固執的人,她認為顧承歡是始作俑者,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而你現在即便是什麼都不做,也會讓人覺得你是偏袒著顧承歡的,你自己想好了,是要讓夏小姐徹底失望,還是去做點什麼。”
陸時宴笑得淒涼,特別是在這樣的深夜裡,他的側臉,竟全是孤寂,“她說不定已經徹底失望了。”
夏南喬陪著許皎皎一起休息了一段時間,她們在小院裡種了矢車菊和蔦蘿。
矢車菊的適應性特別強,喜溫暖陽光,耐寒能力也很強,蔦蘿有很強的攀爬性,花朵和葉子都美麗。
海城天氣轉涼,兩人披了一件厚一些的毛絨睡衣,坐在小院裡煮著果茶。
圍爐煮茶的這些東西還是林楓送過來的。
許皎皎捧著熱熱濃香的果茶,扭頭問著夏南喬,“和林楓處得咋樣了?”
她這麼問著,就好像是夏南喬已經和林楓在一起了一樣。
夏南喬抿著嘴笑得含蓄,“這麼想我和林楓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