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瀾府很大,他們現在是在老爺子生活起居的主廳裡,要走到陸清瑤在的北方,大概得走幾分鐘。
夏南喬看向一旁的管家,“麻煩您再多拿一把傘。”
管家有些尷尬地看了看陸時宴手裡的那把已經撐開的大傘,未作多言,只是讓傭人拿了一把傘過來。
夏南喬撐開傘之後,先走了出去,隨後回頭看向陸時宴,面色冷然,“帶路吧,陸總。”
陸時宴皺了皺眉,頓了片刻後闖入了雨簾裡,那把雙人的大傘顯得格外的突兀。
夏南喬跟在陸時宴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
雨太大了,儘管撐著傘,夏南喬的肩膀還是被打溼了一些,不過,她不在意這些了,她現在只想要見到陸清瑤,有些話,她要找陸清瑤問清楚。
陸清瑤被找到的時候,桌子上正擺著山珍海味,她一邊無聊地刷著短影片一邊看著用筷子夾著菜,一旁還有傭人幫她在剝蝦蟹。
見有了動靜,她還以為是陸老爺子,甜著臉笑著抬頭,“爺爺,這麼大的雨您怎麼過來啦?小心淋溼了會感冒的!”
可抬起頭看清楚來人後,陸清瑤的笑臉僵持在臉上了。
她很明顯是有些慌張了,放下筷子,馬上進入到戰鬥的狀態之中,“你們怎麼來了?爺爺不是不讓你們見我嗎?從我這裡出去!”
陸時宴本來就皺著的眉頭蹙得更深了,“陸清瑤,夏南喬有話要和你說。”
“我沒話和她說,讓她滾,讓她從我家滾出去!”
陸清瑤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也知道造成了什麼後果,但爺爺說過會保她的!
“你家?陸清瑤,你過了幾天好日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陸時宴的臉色格外的冷,他的輪廓在此刻更顯得硬朗了幾分。
陸清瑤眼睛都紅了,她怕陸時宴,是打從心底裡怕陸時宴的。
她知道陸時宴這個人的手段有多狠,哪怕自己和他是有血緣關係的,他都不會因此而對自己心慈手軟。
陸時宴睨了一眼在陸清瑤旁邊伺候的人,“都退下。”
觀瀾府裡,誰是主人,誰是客人,傭人們心裡都清楚得很,陸清瑤哪怕是被陸老爺子給招回來了,也不過是老爺子的一針安慰劑,而真正能做主的人,還是陸時宴。
且不說他在陸老爺子心頭的份量,就但從禾潤集團話事人的身份上來說,大夥兒也都得聽他的。
等人都走後,夏南喬直直地看向陸清瑤,又回頭看了看陸時宴,“你能迴避一下嗎?”
陸時宴愣了愣,所以他清場的時候是忘了把自己給清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