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奚望的安慰,夏南喬又覺得一切都變得生動起來了。
肚子裡的寶寶以後多幸福呀,有許皎皎這個乾媽,還有奚望這個乾媽,兩個都是海城絕世大美人。
奚望俯在床邊,她是模特,身材欣長,這姿勢看起來倒還有那麼一些怪異。
她摸了摸夏南喬的腦袋,“好好休息吧,別想那麼多,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夏南喬安心地笑了笑,“好。”
許皎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她聲音都虛弱到不行,“水,我想喝水。”
奚望急急忙忙地去拿了水,抬著許皎皎的腦袋,一點點給她喂水。
喝完水之後,許皎皎的精神才算是好了那麼一些。
她有些好奇,“奚望,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國外參加節目拍攝嗎?”
奚望眼掛著淚花,“我還不回來天都要塌了。”
許皎皎笑了笑,“天塌了不是有個高的人頂著嗎?怕什麼?”
聽她這麼說,奚望哭得更兇了,“你要是真這麼想的話,也不會做傻事,你看看,這手腕上的疤該多醜啊!”
許皎皎低頭瞥了一眼手腕上纏著的紗布,這一眼,剛好也看到了坐在一旁憔悴的周潮。
憔悴到比她這個割腕的人都更甚。
“他怎麼來了?”
許皎皎的聲音瞬間就變冷了。
奚望有些尷尬。
她是聽說周潮和許皎皎有些感情的糾葛,可是她混娛樂圈的,得罪不起陸時宴,自然也得罪不起周潮了。
她也不敢把周潮給趕走。
“我不想看到他。”
說完,奚望就把臉背過去了。
奚望夾在中間有些為難。
她看了看周潮,“周總,現在是特殊時刻,不如,你改天再來看皎皎吧,你的好意,大家都心領了。”
不等周潮接話,許皎皎就繼續道,“沒有改天了,這輩子我們都不用見了。”
周潮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奚望,“給我五分鐘的時間,我把想說的話說了就走,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許皎皎心裡清楚,這會兒周潮是把奚望給架住了。
她鬆了口,“奚望,沒事,你去外面等五分鐘再進來,多一秒都不要。”
奚望也鬆了口氣,“好。”
等奚望走了之後,周潮努了努嘴,明明想說的話很多,可到了嘴邊,卻只有乾巴巴的一句,“皎皎,對不起。”
“嗯,我接受了你的對不起了,你可以走了嗎?”
周潮半跪在病床邊,他想握住許皎皎的手,卻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畢竟,對方對他的靠近都很牴觸。
周潮的手僵在半空中,許皎皎還是背對著他,似乎,多一眼都不願意看他。
“那天在電話裡,我只是為了應付家裡的人......”
許皎皎背對著周潮,蓄滿的眼淚在眼底打轉。
“嗯,何止是應付,你說的那些話,都挺對的。”
那晚不小心聽到的話,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是那樣清晰。
清晰到在許皎皎的心底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周潮說,她只不過是被玩過的破鞋,說許家不過就是暴發戶,根本就融不進他們的圈子,許家之前出事如果不是禾潤集團出手,他們早就破產了,而真正上流社會的人,是不會被單獨的一件事而壓垮的。
許皎皎沒有哪一刻像那天那樣,覺得上流社會就是無比噁心的四個字。
那天,在周潮的言語裡,似乎她是碾落到塵埃裡的髒泥巴,而他周潮是高高在上的星辰。
他說他只是玩玩而已。
“周潮,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