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唇邊不再像剛剛那樣紅腫,陸時宴才結束。
因為離得太近的原因,夏南喬能瞥到他眉頭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經過了處理,但是看起來,傷得好像還有點嚴重。
陸時宴不蠢不笨也不酗酒,自然不會是自己摔成這樣的,肯定是旁人弄的。
什麼人能對陸時宴動手?什麼人敢對陸時宴動手?什麼人動手的時候陸時宴會不閃躲?
陸時宴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受傷的地方,他抬手,摸了摸受傷的位置,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被夏南喬的冷言冷語給打斷了。
“我不想知道你那裡是怎麼受傷的,我也不想聊這些沒用的,現在陸清瑤已經承認了背後主謀了,如果你還算個人的話,就不要再護著顧承歡了。”
陸時宴的手再次僵在了半空中,明明他從前覺得,說話的時候不要有太多的情緒,哪怕是有情緒也儘量不要讓人看出情緒,可此刻,夏南喬這一番冷言冷語的話,讓他覺得難受得緊。
陸時宴深吸一口氣,平緩了情緒,這才開口,“陸清瑤說的,只是陸清瑤說的而已,她現在被關進去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一切都是要講證據的。”
證據?
夏南喬笑著笑著就擠出了淚花,果然情緒翻湧的時候,眼睛得瞪大點才行,不然這不值錢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嘩嘩往外掉了。
“你有去找過證據嗎?你巴不得這些事情和你心心念唸的顧承歡沒有一點關係,畢竟她是白月光啊,白月光怎麼會有汙點呢?”
看著夏南喬要碎了的模樣,陸時宴心頭更加堵了。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想拂去她臉上的淚痕,卻被她再度躲了過去。
而他的手,不知道是第幾次僵在了半空中了。
“你要我去給你找證據?陸時宴,你捫心自問我找得到證據嗎?我一個人的力量要怎麼和你抗衡?要怎麼和禾潤集團抗衡?”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無力,明明知道什麼都做不了,卻還祈禱著能喚回對方的一絲絲良心。
“我知道你喜歡顧承歡,你愛她愛得深切,可她做錯了事情啊!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受了那麼大的罪,那是許皎皎啊,不可一世從沒吃過苦頭的許皎皎,你怎麼能就這麼放任傷害她的人呢?你講一點良心吧陸時宴。”
說到激動的地方,夏南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撲騰一聲跪在了地上。
連陸時宴,都被嚇了個措手不及。
從前夏南喬溫婉卑微,可從未有過這樣的行為和動作。
其實陸時宴也知道,她把自尊看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