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潮掐滅了菸頭,衝著陸時宴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撕我傷疤的?”
煙抽一半,陸時宴也沒什麼心思繼續抽了,掐滅了菸頭,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酒店。
開門的瞬間,陸時宴似乎在電梯處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愣。
周潮已經開好了房,兩間總統套房,他眯著眼睛回頭,“愣著幹嘛呢?”
陸時宴收回了目光,拿了房卡之後,進了電梯。
兩間房是挨著的。
絕佳的高層海景套房,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個尼斯的夜景。
只是周潮打過來的電話鈴聲很吵。
陸時宴也知道,這次過來,肯定不是勸他兩句就能行的。
果不其然,電話裡,周潮有些頹靡,“十八樓有個空中酒吧,去喝點。”
不是徵求意見的語氣。
陸時宴挑了挑眉,“嗯,等我一會,先洗個澡。”
送佛送到西,來都來了,陪他喝點酒,也不為過。
只是,陸時宴怎麼也想不通,周潮居然是個情種,暗戀的人,居然還是許皎皎。
雖然圈子裡都傳周潮是個面面俱到的花花公子,但陸時宴清楚,這小子沒談過什麼戀愛。
可許皎皎不同,許皎皎緋聞太多了。
就他認識的人裡,都有好幾個和許皎皎好過。
跟許皎皎玩暗戀的這一套?她吃這套嗎?
此刻,許皎皎趴在浴室前,看著裡面煙霧繚繞,“南喬,你就陪陪我嘛,咱們來都來了,不得體驗一下那空中酒吧?”
浴室裡的聲音嗡嗡的,帶著幾分軟糯,“皎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高......”
夏南喬圍著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髮溼漉漉的,眼眸裡都是水光瀲灩。
許皎皎靠著門,壞笑地看著她,軟磨硬泡,“求你了南喬!”
看著許皎皎那雙討好又委屈的眼眸,夏南喬嘆氣搖頭,“行吧行吧,你先去,我吹個頭發就來。”
尼斯已經降溫了,不過整個酒店都有暖氣。
夏南喬在行李箱裡挑了一件針織外套和長款綢裙,她喜歡針織類的衣服,穿著舒服又愜意,但海城的天氣,實在是穿不了這個,要麼就是漫長無邊熱得要死的夏季,要麼就是陰冷溼潤的雨季。
所有樓層的房間都可直通十八樓的空中酒吧,夏南喬按了電梯,等電梯的時候突然心跳加速,她捂了捂胸口,不明白這突然而來的悸動是為何。
電梯門開,偌大的電梯裡空無一人,她按了十八樓,卻莫名嗅到一種熟悉的香味。
有多熟悉呢?聞到這味道,就想起某個人來。
夏南喬將其歸結於那天在機場的碰面,一定是上次偶然碰到了,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
電梯停在十八樓,還未開門,就聽到一陣一陣嘈雜的音樂。
酒吧裡,燈光昏暗,氣氛還算不錯。
夏南喬環顧了一週,沒看見許皎皎,索性她就在吧檯坐下了。
剛坐下,搭訕的人就來了。
人高馬大,藍眼睛的法國男人,身上有濃郁的香水味,頭髮卷卷的。
對方用法語問她要不要喝一杯。
濃郁的香水味讓她有些不適應,蹙了蹙鼻尖,又掀開針織外套。
她的腹部隆起,掀開外套,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但那位年輕的男人絲毫不介意,繼續纏著夏南喬。
她想起那些海外的新聞,這會兒許皎皎又不在,她還真有些害怕了。
連點的那杯果汁都不要了,匆忙往人群裡逃竄。
可沒走幾步,夏南喬就發現自己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