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緊的聲音,“夏南喬,是不是隻有在催我離婚的時候,你才如此積極?
我說了,同意離婚,就是同意離婚,我在出差,等我回國第一時間就去民政局!”
說著說著,他話語裡便帶著幾分憤怒的語氣裡。
“許氏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夏南喬直截了當。
電話這頭的陸時宴愣了幾秒。
她不是來說離婚的事情?
緩衝了兩秒之後,他接話,“有聽說過。”
“你這一趟出差,什麼時候回國?”
她再度發問。
陸時宴算了算日子,“大概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後,許氏肯定是挺不過半個月的。
“能提前回來嗎?”
不知為何,夏南喬的語氣裡帶點強忍的哭腔。
這種語氣,陸時宴還從未在她那裡聽到過。
“就算我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也需要10天左右。”
夏南喬沉默了良久,“嗯,注意保重身體。”
她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徒留下陸時宴一個人呆呆的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介面。
有些懵。
他不是不能理解夏南喬的意思,大概是讓他幫忙解決一下許氏的難題。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是夏南喬有事情要求他,卻一幅等著他開口的態度。
既然是她有事求他,為什麼還要等他主動去開口?
他還沒有賤到無緣無故主動去給誰收拾爛攤子。
傍晚。
方羽拿著整理好的會議紀要敲門。
陸時宴不在狀態的看著整理好的會議紀要,突地發問,“許氏最近怎麼樣了?”
方羽片刻詫異,陸時宴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其他企業的死活了?
“據我觀察,如果沒有融資的話,許氏很難撐過這一輪了。”
陸時宴放下手中的紀要,煩躁的揉了揉眉。
他不是覺得許氏的事情是個很大的難題,他只是煩躁自己為何這種時候會想著主動去了解許氏的情況。
方羽揣測的說道:“陸總,許氏的事情,需要禾潤集團出手干預嗎?”
他了解陸時宴的性格,如果不是想出手干預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與其讓老闆主動提議,不如順著老闆的話往後延伸。
這是方羽跟著陸時宴幾年學到的東西。
但今天這一招似乎不太好用。
陸時宴的臉色沉了下來,“許氏的事情是許氏的事情,跟我們禾潤集團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閒得慌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才想著給許氏擦屁股的?”
冤枉啊!
方羽只差喊出來了。
他倒是希望陸時宴千萬別管許氏的事情,陸時宴一句給許氏融資,他的工作量又得往上翻番了。
陸時宴在會議紀要上籤了個字,冷冰冰的將會議紀要扔給了方羽。
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
一開始方羽還琢磨著要不要給自己解釋兩句,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看今天陸總這心情,不好惹啊,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剛趕走了方羽,陸時宴的私人電話就開始叮鈴作響了起來。
他低眉看了過去。
來電顯示上的備註讓陸時宴有些吃驚。
“周潮?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他跟周潮雖然是多年好友,但越是這樣的好友,平日裡越是不會有任何聯絡。
他記得最近幾年和周潮的聯絡基本上就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