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本來想說生病的人現在已經跑了,醫生就沒過來的必要了。
但是瞥了一眼夏南喬包裡的藥,無妨,讓亞托克斯醫生看看這是什麼藥也行。
海城的夜慢慢升起,燈光霓虹開始閃爍。
夏南喬坐在回去的計程車上,淺淺的睡了過去,直到車停了,計程車司機叫她,她才從朦朧中醒了過來。
下車了之後,夏南喬習慣性的將手放在包包上,但是——
她的包呢?
“誒!師傅等等,我包掉您車上了。”
計程車司機踩了個急剎車,往她剛剛坐過的後排看了看,“沒有啊!”
夏南喬有些心慌的拉開車門,仔細的看了一圈,確實沒有她的包。
那,她的包呢?
她閉了閉眼睛,想到了一種比不見了更壞的可能性。
“糟糕!”
她暗自低語,隨後慌亂的摸出唯一隨身攜帶了的手機,焦急的將電話撥給了陸時宴。
第一通電話,無人接聽,第二通電話,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對方終於接聽了。
“我的包包是不是落在南苑了?”
“夏南喬,你的包裡,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讓我看見的東西?”
對方的語氣,比平時要沉了幾分。
夏南喬心頭一驚,和陸時宴結婚三年多,他雖然不經常來,他們倆人的見面也不頻繁,但她太瞭解陸時宴了。
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見她不說話,陸時宴繼續道:“我們是不是要見面好好說說了?”
那一秒鐘,夏南喬的腦袋裡,空空的。
但有一種本能讓她迅速的恢復理智。
夏南喬的語氣,聽起來比平時還要淡定,“見面說什麼?我的包裡有什麼不能讓你看見的東西嗎?”
她淡淡的繼續,“不就是一些工作上的內容,還有一個口紅,一些藥嗎?”
“藥?你還知道有藥?”陸時宴的語氣聽起來特別嘲諷,他在嘲諷夏南喬故意裝傻。
夏南喬格外順其自然的接話,“我自然知道有藥了,皎皎讓我給她買的藥。
我本來回來還沒發現包包落在你那了,是皎皎問我給她買的藥在哪兒,我才想起來的。”
“許皎皎?”
陸時宴本來被這些藥搞得心神不寧,情緒複雜,此刻聽到是許皎皎的藥之後,情緒就更加的複雜了。
似乎有什麼期待在心中破滅了一樣。
“許皎皎和誰的?”
陸時宴坦誠發問。
“和誰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不是和你的。”
她說完後,迅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抬手撫在自己的胸口,心跳的居然異常的快。
南苑裡。
亞托克斯醫生有些無奈的看著陸時宴,“我確實能幫您分辨這藥是針對什麼病症的,但是我不能幫您分辨這是誰吃的藥。
既然陸太太說這是她朋友的藥,那大概就是了吧。”
陸時宴將藥放在了一邊,抬眉,“她不是陸太太了。”
亞托克斯醫生:“......”
翌日晌午。
夏南喬在茶水間裡衝牛奶,聽見耳旁議論的聲音紛紛。
“那個和陸總傳緋聞的十八線女藝人,我還以為她就要起飛了呢,今天收到訊息,說她被正式封殺了。”
“我了個去,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我一個在圈子裡做記者的朋友告訴我的,比真金還真!”
夏南喬抿了一口牛奶,嗯,還有些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