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雨自己都沒搞清楚，哪裡知道怎麼回答。
就在趙茜回來的前十分鐘，劉夢雨看著群裡的訊息，再看看在認真看書的楚雁，想起剛剛楚雁說的，她當時還以為楚雁物件是安成銘，但安成銘的車他們都認識，不是這輛保時捷。
更何況，如果是安成銘的話，為啥把車停在那頭的臨時停車位，而不是開進來。
但楚雁的為人劉夢雨是清楚的，知道她斷然不會為了錢出賣色相找乾爹的，所以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準備了措辭，卻也是張了幾次口，才終於問了出來：「雁子，今天是你物件送你回來的嗎？」
當時的楚雁明顯是愣了下，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劉夢雨問了之後還當她不會回答，結果下一秒，就看到她點了下頭。
「你物件……是學校裡的嗎？」劉夢雨捏著被子，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追問。
然後，她就看見楚雁明顯地擺了擺頭。
劉夢雨思索了下，覺得那應該不是包養，楚雁不是那樣的人，大一的時候，有不少條件好的男生跟楚雁告白，還送楚雁很多貴重物品，楚雁從來沒收，也沒有答應任何一個人，依照楚雁的性子，劉夢雨覺得很大機率楚雁是不會為了錢被人包養的。
更何況，楚雁都承認了是物件，所以只不過楚雁的物件很有錢而已，只不過不是a大的學生而已，然後被拍到了那兩張照片，很多人就下意識地以為事實是楚雁找了個乾爹，而不是一個有錢的男朋友。
趙茜指指楚雁，無聲地問楚雁知不知道群裡傳的事情。
劉夢雨搖搖頭，表示應該是不知道的。
就在兩人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楚雁擱在床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來了，輔導員給她打了電話。
楚雁當輔導員找她是說申請保研的事，她邊接邊想怎麼拒絕。
「楚雁，班級裡傳的那件事是真的嗎？」輔導員沒拐彎抹角，而是強裝著鎮定問著，但即便是這樣，她語氣也帶了些火氣，她一向喜歡楚雁，是身為一個輔導員對手底下的學生的欣賞的那種喜歡，她覺得楚雁這麼優秀，在學校裡邊學習邊兼職打工雖然辛苦了些，但等她以後出來工作之後，絕對是大企業大公司都爭著搶著要的人才。
也因此，輔導員在看到班級群裡傳的那些事，整個人又氣又躁。
她倒不是氣的是楚雁不自尊自愛被人包養，而是氣的是自己手下這麼優秀的學生被人這麼謾罵著。
「什麼事？」楚雁不知道輔導員說的是哪件事，她眼簾一掀，和對面床上的劉夢雨對上了，劉夢雨卻是下一秒就躲掉了，楚雁看她那神情，似乎這事還挺嚴重的。
「有人說你被包養了，你跟我說，這事是真的嗎？」不待楚雁回答，輔導員又說，「我是相信你啊，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但目前這事傳了好多群，各大貼吧論壇都在瘋傳，估計不少人都知道了，你也別怕，只要你把這事說清楚，他們再怎麼造謠也沒用。」
「包養？」楚雁抿了下唇角，很是不屑。
劉夢雨和趙茜都對視一眼，屏住呼吸不敢大喘氣。
「對，就是你從一輛保時捷車上下來被人拍了照片，那車上的人是你什麼人？」輔導員看她這反應，心裡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她鬆了口氣說，「這事傳的太快了，領導那邊都有人知道了，楚雁你趕緊解釋清楚，免得那些人越傳越過分，對你的名聲不好聽。」
很多人一聽到這類八卦就興奮，甚至還會自己編造一些虛無的事來汙衊八卦中心的人，並且他們不會感到內疚，反而覺得這種傳聞基本就是真的，有這種傳聞的人便應該躺平任由他們編排唾罵。
楚雁聽到保時捷三個字，唇角抿地更緊了，她沒說話，一時之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她不知道圖片有沒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