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發！”
喬帶著頭罩其實不太看得清路面，他踉踉蹌蹌地走在兩人前面，進入了化工廠中。
走到一半他們都沒有被人發現。
“只要穿過那些過濾槽，就可以到莫納克紙牌公司了。”
喬的話音剛落，三人就聽到一聲嚴厲的叫喊。
“什麼人！”
竟然是一個警衛！
“快過來有入侵者，過來抓住他們！”警衛大聲呼喊著同伴。
圓臉壯漢憤怒地抓住喬：“你這混蛋，你說過這裡沒有警衛的！”
“他們，他們一定是改變了巡邏線路。”喬也很慌張。
“砰！”
“砰！”
無奈之下，兩個壯漢只能和警衛開始了槍戰，槍聲透過傳進頭罩之後變得非常大聲，喬的腦袋被震得眩暈起來。
警衛人數眾多，兩個壯漢根本抵擋不住。
“不要抓我們，他！”長臉壯漢指著帶著紅頭罩的喬，“他就是紅頭罩，他才是你們要抓的人！”
喬這時才知道兩人讓他戴頭罩的目的是為了背鍋，他趕緊抄小路逃跑。
他之前就在這上班，對這裡比較熟悉，沒多久就甩掉了警衛。
但紅頭罩這個名字，卻招來了更可怕的怪物。
嘭。
喬透過頭罩紅色的鏡片，看到一隻巨大的蝙蝠從天而降。
隨後還有一聲低沉的問候。
“紅頭罩，我們又見面了。”
哥譚的蝙蝠俠！
喬大驚失色，他知道哥譚的蝙蝠俠偶爾也會來新哥譚打擊罪犯，但沒想到被自己碰上了。
他正好站在化工廠的排水渠旁邊，喬連連後退。
“不不不，不要過來，不然我就……”
突然他腳一滑，整個人向後墜去，掉進了排水渠。
“跳了……”
蝙蝠俠等了許久，沒有看到有人浮出來，只好先去抓捕那兩個壯漢。
而喬則從遠處一個隱密的排水通道爬了上來。
“咳咳……好燙，我的臉……”
“老天，好像有火在燒！”
喬費了一番功夫才拿掉頭罩，然後對著地上的積水，模糊地看清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他整張臉變得慘白無比，頭髮也被化工廢水給染成了綠色，就像一個——
“小丑？”
喬喃喃自語道。
他突然想起在哥譚底層，尤其是新哥譚廣泛流傳的一句話。
“只要有一天不順利，人人都能變成小丑。”
“雖然這句話是傑羅姆說的，但我很贊同。”
這時喬面前的集裝箱突然開啟，他竟然誤打誤撞來到了傑羅麥的藏身之處。
“經歷過噩夢的一天，再清醒的人也會發瘋。”傑羅麥搖搖頭，“哈哈哈哈太貼切了！”
喬這一天，不正是如此嗎？
妻兒身亡，被騙搶劫成為罪犯，掉入化工水渠中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呵！”
原本應該痛苦不堪，悲傷無比的喬突然笑出聲來。
他明白了。
“這個世界只不過是個可怕的黑色笑話！”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喬瘋了，也並沒有瘋。
他只是徹底改變了對世界的看法。
在他的眼裡，他兢兢業業地工作連家庭都養不起、千百次的練習也得不到回報，這一切的原因被他歸結到了世界本身。
錯的不是他，是這個世界。
是這個世界在壓迫他，這看似穩定的世界，處處充滿了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