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座位,盛鳴有點無奈,節目組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簡直可以說是浮誇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節目組的風格就往這個方向一路狂奔了,就因為自己曾經說過節目組經費充足?如果真是這樣,盛鳴想要收回自己的話。
不過盛鳴到底沒有做出抗拒的舉動,只是慢慢邁開腳步向座位走去。
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道身影前進的模樣,不疾不徐,腰背挺直卻不緊繃,素月分輝,明河共影,令人心馳神往的從容美麗。
白金長髮,白色神袍,金色首飾,項鍊、腰鏈、手鍊、臂釧……從頭到腳,既是裝飾也像禁錮,手臂在肩上垂下的流蘇中若隱若現,脆弱又強大的美麗。
轉身落座,他居高臨下,不帶輕蔑的傲慢意味,眾生一同入眼,卻又無一物入眼,所謂神明,不外如是。
【啊啊啊!哪怕看不見臉也覺得好美,美得我想鼠】
【這種氣質,你告訴我不是鳴寶能是誰!是誰!】
【我為我的有眼無珠道歉,原來真的有氣質這種東西,流淚了,好絕】
【就這氣質,不看臉也倍殺所有人,還有誰!我就問還有誰!】
【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這款,嗚嗚嗚,真的獨一份啊,到底誰看不迷糊啊,我真的理解什麼叫超越性別的美麗了】
【別說節目裡幾個人被迷得暈頭轉向了,我直接被迷得汪汪叫,老婆我是你的狗!啊啊啊,看我看我看我!】
“神明已經落座,那麼各位,就此獻上你們的虔誠,以舞悅神吧。”
聽著這話,盛鳴坐在座位上悄悄抓緊了扶手,雖然但是,他想知道這是誰寫的文案,救命。
不過觀眾的想法顯然和他不太一樣。
【嘶哈嘶哈,雖然有點尷尬,但是真的好帶感啊,嘿嘿嘿】
【我願意!我可以!立馬向老婆獻上全部!不就是虔誠嗎!要多少有多少!啊啊啊!神明大人看我啊啊啊啊啊啊】
【嘿嘿嘿,神明啊,嘿嘿,坐在神座上被醬醬釀釀什麼的,您也不想讓您的信徒聽到吧?嘿嘿嘿】
【啊啊啊!香瘋了!家人我命令你馬上怒寫一百萬字!】
【就愛看一些個拉下神壇的香香劇情,嘶哈嘶哈,腦子裡有畫面啦!】
兩分鐘後,第一位競爭者登場,男性,大概是因為緊張,肢體稍顯僵硬,中途錯了好幾次拍。
結束的時候他整個人站在原地,即使戴著面具也能看出那種侷促不安。
盛鳴認真看完了整個表演,可以看出對方表演時的那種生疏,沒什麼基礎的模樣,大概是根據節目組的要求臨時編排出的舞蹈,雖然緊張,卻依舊堅持完成了表演,值得稱讚。
鼓掌聲響起,對方那股侷促消散不少,面朝盛鳴和全場賓客鞠躬退場,然後是第二位。
和第一位比起來,第二位競爭者的表演明顯熟練不少,跳的是一支廣為人知的交際舞,對方掌握得顯然不錯,全程跳下來沒有出什麼差錯。
之後是第三位、第四位,一連四位的表演都大同小異,甚至有兩位撞了選曲,即使如此,座位上那人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模樣。
直到第五位,從一登場開始就能讓人感覺到不同。
只見他翩翩有禮地衝著座位那邊的盛鳴彎腰行了個禮,皮質修身馬甲,外面是束袖的墨綠色風衣,耳邊掛著的耳墜垂下,鏈條閃著細碎的光。
即使臉上戴著面具,也能讓人看到嘴邊掛著的一抹溫柔笑意,莫名勾人。
樂曲響起,是最簡單、也是最廣為人知的交際舞曲《palun tantsi minuga》。
曲聲響起,他開始表演。
從動作上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