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兩人的精神逐漸平靜下來,盛鳴回頭,看著他們笑了一笑,眉間是讓人安心的燦爛,“還記得嗎?”
將白將夜齊齊低頭,語氣肅穆莊重,此刻他們不是盛鳴從小長大的夥伴,而是最虔誠的追隨者,“記得。”
“所以不用擔心,”輕柔的力道從兩人頭頂拂過,盛鳴起身,揚起的衣角和他們擦身而過,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只有這種時候,那種生來的尊貴才會不經意洩出一點氣息,“畢竟,我是最強的不是嗎。”
“是。”直起腰身,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兩人跟在盛鳴身後,臉上是純粹的信仰。
在耗費兩天時間之後,盛鳴成功帶著澤彌踏上了返程,比預料中的三天更短。
“回去以後,提前送去家裡,可以提一下澤彌的來歷,至於怎麼處理,就隨父親的意思,畢竟是他的生日禮物。”
第一次現世,整個宇宙僅此一朵的澤彌,在盛鳴眼中也不過是一件合適的禮物。
即使這件禮物是歷盡艱辛才從迦葉蟲洞中取出的、傳說級別的寶物,做出選擇以後,盛鳴沒有半點不捨,甚至沒有多看一眼,隨口便決定了寶物接下來的去向。
將白兩人也沒有半點動容,再如何珍貴的寶物,在他們眼中也比不上盛鳴重要,更遑論這東西不止浪費了盛鳴的時間,甚至差點讓他遭遇危險。
不將澤彌人道毀滅已經是看在盛鳴要它還有用處的份上,更別說其他不捨之類的多餘情緒了,即使有也只是遺憾,遺憾不能親手給這玩意兒一個解脫。
“是。”乾脆利落的回答,將白保證,第一時間就將這玩意兒送走,一秒都不會多留。
將白尚且還能分出心神回答盛鳴的問題,將夜卻有些魂不守舍,“你的傷怎麼辦?那個節目,非去不可嗎?”與其去那個節目浪費時間,還不如留下來好好休養幾天。
盛鳴搖頭,從外表上看,整個人看不出什麼大礙,“不用太擔心,還不到需要修養的地步。”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有數,盛鳴知道,這點小傷還不到影響日常生活的地步。
將夜還能說什麼,再怎麼擔心,盛鳴自己不在乎,他什麼辦法也沒有,又不能強制盛鳴留下來修養,盛鳴做出的決定,他只能服從。
比起將夜,將白完全就是行動派,“我會準備好藥,記得吃。”
這次盛鳴沒有拒絕,雖然他知道完全不到需要用藥的地步,但不用說出來,帶上就好,也是讓他們安心,不然兩人是一定要鬧的。
也不能說鬧,鑑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將白和將夜確實不能拒絕盛鳴的任何命令,再如何不願,他們只能遵守。
但如果盛鳴的命令違揹他們的本心呢?兩人確實不能對盛鳴做什麼,但他們能對自己做點什麼。
他們也不會讓盛鳴知道,只是私底下自己偷偷折騰,搞得遍體鱗傷,見面時也偽裝得很好,如果不是盛鳴,誰也看不出來。
偏偏盛鳴能看出來,看出來也沒用,不能抓他們現行,兩兄弟死鴨子嘴硬,沒一個承認的,然後下次還敢。
盛鳴能怎麼辦,盛鳴也什麼都做不了,一他們沒有抗命,二他們造作的是自己的身體。
“從生到死,你們的歸屬權在我,沒有允許,你們無權破壞屬於我的東西。”氣狠了的時候,盛鳴不是沒有用這樣的話罵過,但有用的話早就有用了。
將夜頂著一雙紅眼眶,要哭不哭地看著人,“如果你都不愛惜自己,我們為什麼要愛惜自己,生死屬於你,所以你受傷,我們也一樣。” 語氣發狠,卻又帶著委屈。
同生共死,將白和將夜全力貫徹著這一點,盛鳴受過的所有傷,兩人原封不動地在同樣的位置留過同樣的傷,從過去到現在。
如今也是一樣,盛鳴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