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鳴的笑容收斂之後,三人突然默契非常,如同離弦的箭般,瞬間同時駛出,速度之快,盛鳴甚至沒來得及喊開始。
“真是……”失笑搖頭,盛鳴想:這不是挺默契?“給我時間說開始啊,不是裁判嗎?”話是這麼說,臉上卻沒有不高興。
衝艇速度極快,流暢的線條設計讓它能破開空氣以最小的阻力前進。
巨大的風壓之下,三個alpha不約而同地壓低了身子,就像蓄勢待發的狩獵者,繃緊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蓬勃又凝實。
耳邊是獵獵作響的巨大風聲,三人髮絲全都向後飛揚,如銳利挺進的刀鋒,寸步不讓。
極致的速度,艇身破開水浪,輪到拐彎處,赫諾速度不減,強大的核心控制力,入彎、壓身、甩尾,掀起巨大水花,然後衝刺,成功過彎。
巨大的浪花從天而降,通身淋了個徹底,赫諾向後捋開頭髮,滿是野性的眉眼暴露無遺,赤瞳盯著遠處模糊的身影,攻擊性十足,帶著勢在必得的張狂。
然而烏逢寒和佛瑞斯二人也毫不相讓,同樣的漂移過彎,卻比赫諾更加周全,只有一點濺起的水花沾溼了褲腿,並駕齊驅,一下將赫諾襯托得狼狽起來,高下立現。
不爽地嘖了一聲,赫諾當即提速,劇烈的轟鳴聲中拉開身位,一個“S”形走位甩尾,淋了兩人一頭一臉。
狹長的眼尾壓下,薄而修窄的眼皮底下,瞬間冷厲的眼神,劃破長空,烏逢寒利劍出鞘,直接拉近距離,艇身別向赫諾,一個驚險的擦肩,以牙還牙。
近乎貼身的距離看得觀眾腎上腺素飆升,有種身臨其境的刺激,為那一瞬間的驚險,也為二人針鋒相對的硝煙。
比起二人,沉默寡言的佛瑞斯會更讓人覺得安靜,似乎與危險和刺激等因素隔絕,高嶺之花只會旁觀,而非下場。
然而事實證明,高嶺之花追尋刺激時也並不遜色。
側身壓下,幾乎和水面平行,綢緞般順滑光澤的銀色長髮浸入水中,另一邊,掀起的水浪直衝赫諾兜頭澆下。
保持這樣的動作很困難,也很危險,但佛瑞斯的臉色依舊沉靜,彷彿正做出這種危險舉動的人不是他一樣,臉上只有天崩地裂也面不改色的淡定從容。
至於為什麼要堅持這樣艱險的動作,大概只有一個原因——赫諾的臉很黑。
不同於之前赫諾和烏逢寒的操作,佛瑞斯的這手掀浪,只要他能堅持,就能一直掀起穩定的水浪,而相應的,另一邊同行的赫諾就只能持續大雨傾覆。
劈頭蓋臉的水浪中,赫諾幾乎睜不開眼睛,而想要破解佛瑞斯這個舉動也很簡單,只要速度夠快,拉開距離就好,畢竟保持那樣的姿勢,佛瑞斯的速度就註定提升不了太快。
但赫諾不想,或者說,不願,那不就證明他對佛瑞斯沒辦法嗎,所以只能灰溜溜地逃跑,得到短暫的喘息。
就算如此,之後佛瑞斯故技重施,他又怎麼辦,再逃一次?喪家犬一樣,會那樣做的話他就不是赫諾了。
赫諾當然也可以以牙還牙,側身掀浪而已,他也可以,但是他不想,或者說這是下策。
撲面的浪頭砸得臉龐生疼,仍舊不能影響赫諾思維的活躍,天生的戰鬥直覺,面對各種對決間的瞬息判斷,赫諾有種野獸般的直覺,轉瞬之間,他就有了更好的想法。
提速旋繞,視野完全消失的情況下,赫諾仍舊精準地衝出了佛瑞斯構築的包圍圈,然後,反客為主。
頃刻換位,角度細微到不可思議的貼身下壓再起伏,赫諾伸手掀回了佛瑞斯的機身,停下了對方不休的水浪製造。
眉眼不馴,赫諾笑得張揚,看起來很是得意,“喂,我贏了,同樣的手段不管用了,再有下次,我把你掀水裡。”背後霞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