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非但沒雨,還久違地出了太陽。
冬叔他們大早離開,江山和尹柴一起隨行。
知暖等人起早為他們送行,加上尹、江兩家,隊伍龐大。
父母長輩們依依不捨,兩個即將出遠門的小年輕倒是十分興奮。
三人沒有趕馬車,而是每人各騎了一匹馬,其中知暖一人就貢獻了兩匹。
趕時間,冬叔沒讓人遠送,差不多出知暖家地頭他就勸:“回去吧,我們得走了。”
眾人止步,又說了番叮囑的話。
知暖與冬叔說話的時候有注意到尹柴偷偷給阿籮塞了個什麼東西。
小姑娘臉爆紅,本不肯收,無奈尹柴塞了東西就跑了,她也只能乾瞪眼。
注意到兩人小動作的人不少,只是都默契地當作沒看見。
等人走後,尹父尹母倒是有意親近,不過被知暖找藉口打發了。
正主未發話,知暖拒絕任何形式的套話與示好。
回去分了兩路,知暖與怡娘、阿暖走他們家單闢出的小路,因為方才那一出,阿籮有些不大好意思,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她們解釋,就掩耳盜鈴,一會說:“哎呀阿兄你看,這兒的地都耕完了。”
一會又說:“這個池塘水有些深,還能繼續挖嗎?”
或者乾脆藉口有新鮮草,要拔了回去餵牛,躲開兩人戲謔的視線。
知暖看著笑,與怡娘感慨:“一眨眼,阿籮竟也長大了。”
怡娘看她一眼:“尹家那位小郎君,對阿籮很是用心。我聽說,阿籮之所以能如此清靜安心上課,是他偷偷與村裡所有兒郎都放了話,不許任何人騷擾她。為此,他還與好些小郎君打過架呢。”
這個知暖倒是不知道,不過也不奇怪,她住得偏僻,又無事不願意出門,村裡人本來就覺得與她有距離,自府城回來後,更是覺得她身份不凡,不敢與她多說話。
唯一親近些的也就盧嫂子與秦氏,可不管是秦氏還是盧嫂子,都與她“男女”有別,遇事提點兩句也便罷了,專門上門來說八卦,還與阿籮閨譽有關的八卦,她們也是不敢的。
誰知道她知道後是何反應?萬一惱了關了學堂,不叫阿籮去上課,她們可背不起那鍋。
只是她們沒想到的是,知暖在這方面很開明:“只要阿籮願意,我怎樣都行。”
而阿籮瞞著這些不與她說,本身就代表了她的態度。
再說了,阿籮今年才十六啊才十六,談談純純的戀愛可以,結婚啥的,過兩年再說吧。
如果尹柴願意等的話。
怡娘不知道這些,不過她覺得,如果真要長久定居於此,尹柴也算是個合適的物件。
而阿籮有著落了,她不免關心知暖,然後問了個叫知暖啞口無言的問題:“那個傅郎君,以前可曾戀慕過娘子?”她還笑著說,“我瞧娘子待他也與眾不同。”
畢竟留人養病,一養就是好幾日,夜裡還允許人進她房間啥的,沒點別的貓膩與不同,實在是說不過去。
知暖:……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說:“我曾虧欠於他,至於別的,還請你別看別問,也別多說。”
事實上,她這個預防針打得很及時,因為她們一回到家,就見堂屋門大敞著,傅漁衣著整齊坐在裡面,手邊放著他的包裹。
怡娘和阿籮見狀沒去打擾,兩人相視一眼,去了廚房。
知暖沒有進堂屋,只在外邊笑著問:“郎君這是要走了?”
傅漁點頭。
知暖說:“那您稍等,我給您準備些吃食,您帶在路上。”
然後也去了廚房。
吃的東西有現成的,給冬叔他們做飯糕的時候做的有多,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