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知暖小日子乾淨,離中秋節已經沒兩天了。
她要釀酒送人,必然是節前釀好,所以幾乎是身上稍一利索,她就架灶洗鍋,開始釀酒大業。
八月十二那天,知暖起了個大早,先騎著馬在園子裡轉了一圈,用了些早點,就去特意收拾的屋裡檢視酒醅的發酵情況。
這一看,她還算滿意,粘米和粟米做的酒醅差不多可以釀酒了,高梁的則還差得很。
不過無所謂,能有成的就可以了。
而讓她更欣慰的是,目前為止,沒有發酵失敗的情況。
知暖看過後,決定明日先把粘米和粟米酒取出來,高粱酒沒發酵好就先放那吧。
幾日後,如果她能順利離開,她會將釀酒筆記抄錄一份留給阿方,筆記還有餘下未釀的高粱酒,就是她最後送給秦瑜的禮物。
若不能,或者中途被捉回來……知暖不太願意去想這個可能,因此不作考慮。
作為對比實驗,她決定先把買來的兩種清酒蒸餾加工一下,看能不能取出更高度的酒。
不得不說,阿方跟阿籮行動力十分的強,知暖只是去看一下酒醅,回來她們已經把灶燒好了,鍋也洗過按她說的架在灶上。
釀酒的鍋是她讓人去京城打製的鐵鍋,取酒的木甑也是按她的要求重新做的,在中間開了個小口,作取酒用。
酒瓶等都是買的全新的小瓶,色色都洗淨晾好,只等著用。
為免浪費,知暖先只取了一罈阿婆清,倒在鍋裡,上甑,再架天鍋,燒火開始取酒。
沒多久,酒香瀰漫,阿方本來在廚房裡做飯食,聞到味道忙忙跑出來:“好香啊……這就成了?”
正好,開始出酒,知暖把頭酒用杯子接了放一邊,另拿了個杯子給阿方裝了一小杯,遞給她:“嚐嚐?”
碧綠的杯子裡,酒液清透,酒香撲鼻,阿方只覺得還未喝便已經醉了。
她生於侯府,自是知道酒液越清越是貴重,可她也知道知暖性情直爽,說讓她嘗肯定就是希望她能嚐嚐的。
便也不推辭,接過杯子小心品了一口。
知暖這會也接了一點試了下味道,咂咂舌,她猛搖頭:“好辣!”
原諒她,她喜歡喝這時的果酒,但高度數的白酒就真的……嘗不了一點。
倒是阿方,細細又品鑑了一口後,讚道:“酒濃香醇,餘味悠長。”
只喝出辣味的知暖:……
反正,有人喜歡且會欣賞就行。
她問阿方:“若將此酒獻予世子作中秋節禮,可行?”
阿方問:“娘子先前所制酒醅,皆可釀得此酒?”
知暖謹慎地回說:“還不知,但大體都能,只是興許味道或有不同。”
阿方不太理解味道不同是怎麼樣的,她的著重點在“大體都能”四個字上。
“世子若能得娘子獻此禮,定然是十分歡喜的。”阿方肯定了知暖先前的問題,甚至她有預感,此酒若出,當價若千金,侯府甚至都能借此酒更上層樓。
知暖若是世家千金,不,但凡她家世略普通些,哪怕是小官之女,只憑此方,又何愁進不了侯府,做不得侯府的女主人?
可惜了……阿方聞著酒香,品著嘴裡香醇的餘味,看向知暖的目光很是複雜。
而知暖對她複雜的感慨全不在意,既然證實這時的清酒可以被蒸餾提純,她乾脆把買的酒全都蒸了——以防自己那些不能成事,最後反耽誤了她的計劃。
釀酒不算什麼細緻活,只是費時間。阿籮幫忙燒火,一不留神火就大了,知暖在旁邊看著,順便注意給天鍋換水。
不管是阿婆清還是郎官清,再蒸餾得的酒據阿方說是除了味道略有不同,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