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有的男人,不翻臉的時候溫文儒雅,一翻臉,凶神惡煞。
知暖倒不怕他,就是怪不適應的。
她偏開臉,冷了眉眼:“阿兄非要與我這般說話麼?”
周阿大不說話也不放手。
“好吧。”知暖妥協了,負氣說,“阿兄既要我說,那我便說了,我去了興寧坊。”
“你去那做什麼?”
興寧坊一帶住的都是達官貴人。
知暖眼淚終於落下來了,md,狗男人壓得她的手太痛了!
這具身體這兩年被她養得過嬌,下午本來就折騰了一下午,再來,真是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咬著唇,恨得咬牙,面上卻一副嬌弱痛苦的模樣:“我去看阿兄未來的娘子了……我不甘心,總要知道往後陪著阿兄的是什麼樣人,可以了嗎?”
周阿大緩緩鬆開了手,神色遲疑:“當真?”
知暖趁機坐起來,往裡縮了縮,“不然呢?”她揉了揉被他掐紅的手腕,哀怨地看著他,“阿兄還說只對我好,連我去看她一眼都捨不得……莫不是怕我誤了你的好事,阻了你前程?”
“胡說什麼呢?”周阿大終於信了,臉上立即泛上愧色,湊過去捉了她的手,在紅腫處親了親,“我知你一心為我,又怎會疑心你?只是,你確實不知麼?”
知暖狐疑地看著他:“知道什麼?”
周阿大又是一滯,默默垂頭幫她揉著手腕。
知暖暗地裡又翻了個白眼,推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阿兄你說,你快說呀?是不是因為我,我去偷偷看那家的小娘子惹惱了他們,他們……”
聲音裡那個急啊憂啊,知暖覺得,如果有幸能再穿越回去,她應該可以去演戲了。
影后拿不成,小獎是不是可以得一個?
好在,周阿大沒讓她太發揮下去,他聽不下去了,打斷她:“瞎想什麼?和她有什麼相干?便是她真因你要與我悔婚,我又怎捨得怪你?這世間,我最愛的本就是你。”
很好,這位肯定能成影帝。
知暖看著他表演完,才問:“那到底是為什麼呀?你如此生氣,總有個緣由吧?”
晚歸肯定不是,有時候忙生意她也會晚歸,他們只會心疼、擔憂,不會生氣。
周阿大又默了好一會,才架不住她的問詢,悶聲說:“今日午後,有人尋到我,問我要你的身契。”
知暖努力睜大眼睛,作出瞠目的樣子:“什麼,是誰?”抓緊了他的手,又急又怕,“阿兄你給了嗎?”
周阿大默默無語地看著她,眼淚長流:“是……上將軍家九郎……阿妹,是我對不起你。”
知暖呆住,實際是在想,啊,上將軍啊,本朝武將裡最大的大官了。
這位上將軍家的九郎在京城也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
不過不是因為類父善戰什麼的,是因其好色紈絝。
整個京裡,就沒他沒去過的花柳巷,沒玩過的煙花女,沒事還到處蒐羅各種各樣的美人,好色之名,據說連外邦公主都知道。
某年有番使來朝,要獻公主和親,那位公主大概是很少見到一場宴席有那麼多美男子,看呆了。
於是有人開玩笑,說“公主與上將軍府九郎絕配。”
被公主聽到,視作大辱,當即甩袖而去,第二日就率使團回了國。
公主的事,真假不好說,但那位九郎好色是真的。
知暖也曾在酒樓裡見過他,只不過他嫌說書無趣,“不若美人解意”,往後很少前來。
永安侯世子能找到他,倒也是恰當。就是沒想到這兩人在外口碑天差地別,私底下竟交情不錯?
呵,看來這京城貴人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