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門關著的。”徐萌說。
祝寧回過神,現在天黑了教堂關門很正常,大多數教堂都是早上開門做禱告。
但是門口樹立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開門時間:晚上十點到凌晨三點。
這是教堂又不是酒吧,大半夜幹什麼?唱聖歌嗎?
教堂裡明明透露出微弱的光,證明有人在裡面,祝寧走向前,試圖開門發現門果然鎖著的,還是不死心想用萬能/鑰匙,這個道具完全灰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意識體雲端裡的門不算門?
劉年年:“上面有個鍾。”
古老的鐘表上站著一隻黑烏鴉,顯示現在是下午六點,距離開門時間還剩四個小時。
劉年年拿來跟自己的機械手錶對了下時速,這樣她就知道這個世界的時間了。
徐萌:“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時間到了再來。”
她們只好離開教堂,重新走回公路上,祝寧還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亮著燈光的教堂像是一隻眼睛看過來。
環島公路上停了很多車,現在天黑了,有人陸陸續續啟動車輛準備回家。
他們大多數都結伴而行或者拖家帶口的,表情都特別輕鬆滿足,有人還一路走一路唱歌。
有一個說法是,從長相能看得出來這人有沒有吃過苦,祝寧有時候走在103區大街上,總是看到垂頭喪氣的上班族,步履匆匆的行人,他們生存壓力太大,隨時隨地都會異化成汙染物。
但這裡的人不一樣,他們從骨頭縫裡透露出的輕鬆自在,彷彿從來沒吃過生活的苦,跟汙染物距離十萬八千里。
祝寧路過車輛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在車底盤下面同樣板長著密密麻麻的藤壺。
跟教堂裡的一樣。
這些藤壺到底怎麼長出來的?
路邊有個穿花襯衫的大叔,看到單身美女就吹口哨,祝寧她們路過的時候,大叔靠著車門說:“美女們,你們去哪兒啊,我送你們回去啊。”
劉年年說這裡的npc都以為自己是活人,應該是觸發了什麼機制,有人來搭訕了。
劉年年:“不用啦,我們走走看風景。”
大叔:“覺得我是壞人啊。”
祝寧和徐萌都不太想理人,只有劉年年跟他搭話,劉年年裝出一副很猶豫的樣子,“我們第一次出來玩兒,不太敢上陌生人的車。”
“理解理解,小姑娘家出門在外還是要照顧自己。”大叔還真的跟劉年年聊起來了,“來浮沙島玩什麼了?”
祝寧和徐萌對視一眼,原來這個地方叫浮沙島。
祝寧給劉年年使了個眼色,劉年年立即心領神會,開始套話,“我們也不知道哪兒好玩,也沒做攻略,就是一路瞎逛,在海灘玩了玩。”
男人終於找到自己可以裝一裝的領域,自然不會放過,開始滔滔不絕:“你們要去八角大橋啊,晚上去那兒看夜景,吃的吃了沒?我們這兒椰子水一絕……”
劉年年想起什麼一樣,“我們剛走來路過了個教堂。”
“教堂?”男人:“什麼教堂?”
劉年年:“就那個呀。”
她用手指了下,從這兒還能遠遠看到一個尖頂。
“哦,你說聖心大教堂啊?”男人看到尖頂之後反應過來,這幫小姑娘就是喜歡往這種神神叨叨的地方跑,男人覺得劉年年是來打卡拍照曬朋友圈的姑娘,“我們本地人不太去那兒,覺得晦氣。”
劉年年:“為什麼?”
男人沒立即回答,他壓低眉頭,這時候該走的人都走了,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少了大半。
男人說:“那地兒有點年頭了,以前打仗的時候當停屍房,我也是聽以前家裡長輩說,裡面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