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傑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耶律紅,你我各為其主,我祝傑既然受命守城,自當盡忠職守,休要多言。
你的軍隊固然強大,但我覺龍城的將士亦非等閒之輩。
你若妄圖以言辭亂我軍心,怕是痴人說夢。”
耶律紅的嘴角依舊掛著和善的笑容,然而其聲音卻突然柔和了幾分:“祝將軍,你或許對自己的防守信心滿滿,但你可曾想過城中的將士?
這些皆是與你一同浴血奮戰的兄弟……”耶律紅的話語如同一把軟刀子,直插祝傑的心房。
祝傑的臉色在耶律紅的話語中愈發凝重,他深知耶律紅所言非虛。
金國的軍隊素以殘忍兇悍著稱,一旦城破,城中的將士必將面臨滅頂之災。
然而,他的眼眸中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恐懼或猶豫,反而愈發堅定。
“耶律紅,你無需白費口舌。”祝傑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響亮,“我祝傑既然受命守城,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城中的將士們,他們選擇了追隨我,我便有責任守護他們直至最後一刻。”
你金國的作風我自然清楚,難道因為明知會死因此而退縮嗎?
那麼大乾早就完了,你若是想攻城直接憑本事好了,成敗論英雄!”
耶律紅的眼眸中,讚賞之色稍縱即逝,冷酷如寒鐵般迅速佔據:“祝將軍,你的勇氣令人欽佩,但戰爭絕非兒戲。
你是否真的深思熟慮?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計程車兵因你的固執而承受無謂的犧牲?
你認為他們會甘願如此嗎?”
祝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耶律紅,你我同為軍人,應當深知戰場上不存在毫無意義的犧牲。
我堅守城池,你率軍攻城,你我各為其主,何必在此虛情假意地談論犧牲?
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投降的懦夫!”
耶律紅沉默許久,抬手鼓掌,掌聲清脆而有力:“祝將軍,我欽佩你的忠誠與義氣,但戰爭的殘酷你我心知肚明。
我耶律紅真心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倘若你此刻開城投降,我可以確保接下來不會有任何傷亡,畢竟我向來愛惜人才。”
祝傑的眼中燃起一絲怒焰:“耶律紅,你把我當作何等人?
我祝傑豈會是貪生怕死之徒?
你若真有能耐,就儘管攻城,看我祝傑是否會向你低頭!準備放箭!”
刷刷刷!
一排排的弓箭手如蓄勢待發的利箭,齊刷刷地瞄準耶律紅,顯然已不打算再與耶律紅僵持,對方顯然是企圖動搖我方軍心!
耶律紅的臉色終於陰沉如墨:“祝傑,你這是在逼迫我。既然你執意不肯投降,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我會用我的手段,讓你明白真正的差距所在,讓你品嚐到悔恨的滋味!”
“哼!放箭!”祝傑一聲怒喝,箭雨如蝗般從城樓之上疾馳而下,耶律紅身形矯健,驚險地左躲右閃,最終也只能萬般無奈地撤退。
“待我破城之日定取你項上人頭!”
他回到大軍中,語氣嚴肅道:“所有人給我圍住覺龍城!立即調遣人馬,隨時應對鎮遠關的救援,若是他們敢救援就將其一舉拿下!”
這祝傑比他想象中的還難啃,既然啃不動那就困死,讓澹臺明的人馬前來救援,他就不相信澹臺明坐得住!
而在燕國的大營內,一個侍衛跑去稟報:“大帥.....”
“進來。”屋內的營帳好一會才傳來聲音,聲音略顯疲憊。
下屬一進去就看見穿著單薄衣衫的主帥,看樣子是剛剛沐浴完。
顏忻下意識的攏了攏頭髮,撥出一口熱氣:“何事?”
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