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道:“沒問題,這幾天你們就住叔這兒,我修好了給你。”
顏月歌愣了一瞬,將注意力落在了“這幾天”上,直接道:“不好修嗎?”
秋叔沒啥好騙他的,點了點頭道:“也說不上太難,就是比較麻煩,你也知道,這些高階法寶大都精細,主要是費功夫。”
這讓顏月歌又升起幾分擔憂,但似是看出這一點,秋叔又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沒問題,讓他這幾天就先放鬆放鬆,在外奔波逃亡屬實辛苦。
顏月歌到底選擇了去相信。
把他們的事情解決完,秋叔又急不可耐將話題轉向了顏月漆的行蹤,顯然是在著急自己那支被顏月漆順手的飛星筆。
據秋叔所說,他七姐雖然常年在外不著家,卻是會隔上幾年到各處分家轉上一圈,主要是為了整點錢花花,看著也多少有點巡視巡視分家近況的意思。
那飛星筆就是上一次來時,讓他七姐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帶走的秋叔的愛用法寶。
但顏月歌與他七姐有過約定,說是離開長樂水境後便將兩人遇到的事情忘記。
若非因為他們一下子傳送到顏家的陣法之內讓簪子現了形還被認錯,一下子讓他們面臨了自家族人執劍欲斬的生死時刻,顏月歌也絕不會將他和他七姐遇到過的資訊傳遞出去。
這已經是一種違約了,更仔細的部分說什麼都不能說出來!
於是顏月歌就只是一問三不知,問得秋叔那點兒才將人留下的欣慰笑意都漸漸轉變為了愁眉苦臉。
“你們姐弟倆真不愧是姐弟倆,實誠的時候都是真實誠,可這要是一不實誠啊,唉。”
顏月歌只是嘿嘿傻笑,順了秋叔桌上的點心給淮序吃,見著淮序接過,又是摸起一塊塞到了自己嘴巴里,一點兒不見這才第一次見到親戚的拘謹。
剛嚼兩口眼睛就刷地亮起來,興沖沖對著秋叔指了指盤子,又興沖沖豎起了大拇指,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秋叔嘆了幾聲,到底還是被他的模樣給逗笑了,當即也不嘆氣了,把糕點盤子往他那邊一推,“得,你們儘管吃,管夠。”
眼見著跟秋叔說了好一時話,顏月歌怕冷落了人生地不熟的淮序,這會兒已經開始跟淮序互動起來,那大眼睛,比吃到糕點時還亮。
秋叔一把年紀了,也不是沒有年輕過,便也不多廢話,起身帶著兩人往後走,打算將他們先安置下來。
思來想去,還是將人放到了自己的山頭,他那邊後頭有幾處院子沒人住,不會有人打擾也不會讓人看見了去,再落道結界就十足安全。
總歸是讓那灑掃的門童見了兩人,秋叔乾脆就安排那門童這幾日來照顧他們,也能更讓人放心。
帶著兩人將院中四處轉過,秋叔又交代幾句,“你今日剛到,外邊不見得沒有追捕,待明日我想想辦法讓你跟你二哥聯絡一下,也省了他擔心。”
擔心這事兒或許是真,但另外,恐怕就是讓他告訴他二哥,他秋叔有在努力幫他了。
顏月歌當即反應過來其中屬於大人的彎彎繞繞,乾脆點下了頭,“好,謝謝秋叔。”
秋叔擺了擺手,轉身走了,他還有事要忙,沒法一直陪著他們,也不願意一直做電燈泡。
反倒是在秋叔走後,那門童將他兩人看了看,突然道:“十四少爺,所以這位是十四婿嗎?”
顏月歌驚訝:“???”
顏月歌歡喜:“般配嘛?”
門童點了點頭,顏月歌瞬間笑開了花。
一旁,淮序突然道:“小寶。”
顏月歌瞬間正色,“可惜還不是哦。”
說的是“還”。
這是又在耍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