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綰綰!”
男人在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一下。
嘴角勾著的那抹笑,也是徹底失了蹤影,顯然不高興了。
遲綰綰髮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伸手拉著被子,直接蓋在自己的臉上,不敢與傅硯洲對視。
只是,病房內一時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遲綰綰又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確定沒有聲響的時候,這才輕輕地拉開了自己臉上的被子,結果一下便對上了傅硯洲的視線。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雙手環著胸。
當她想再次將自己藏進被子裡的時候,傅硯洲卻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被子,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遲綰綰愣了好一會兒,而後眨了眨眼,喚道,“先……先生……”
傅硯洲勾唇冷笑,“我給你臉了?”
“先生的臉這麼好看,如果願意給,我也想要的。”遲綰綰腦子一抽,嘴快的便來了這麼一句。
傅硯洲深吸了口氣,似笑非笑地看著女人。
遲綰綰的小臉瞬間一紅,“先生,我……我嘴賤,說錯話了,您就原諒我吧!”
她委屈巴巴地看著傅硯洲,只希望男人可以當成剛剛的話就沒有聽到過,他們沒有交流過這樣的話題。
傅硯洲此時便是有氣,也生不起來,鬆開抓著遲綰綰被子的手,警告道,“安分些,我沒那麼好說話。”
“哦!”她悶悶的應了一聲。
傅硯洲沒再理她,徑直來到了一邊坐下。
遲綰綰將臉埋在被子裡面,就只露出了眼睛,那模樣瞧著委屈的緊,時不時偷偷地拉下被子,悄摸摸地看一眼傅硯洲。
這男人安靜的時候,還真的是很招人喜歡的。
這張臉多好看啊!
但如果多笑笑的話,肯定更好看。
“先生。”遲綰綰喚了一聲。
“幹嗎?”男人有些不耐地問道。
遲綰綰縮了縮脖子,“我……我可以要個紙和筆嗎?畫紙和畫筆最好!”
生怕男人拒絕,她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傅硯洲看了過來,見她眨巴著雙眼看著自己,那模樣委屈的緊,好似他不給,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一樣。
傅硯洲沒有回應她,而是起身往外走去。
遲綰綰眨了眨眼,所以呢?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嗎?
想想也是,傅硯洲怎麼可能會給她買畫紙和畫筆呢,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探著腦袋看向了一邊的小床。
小傢伙還睡著,也不知道餓不餓,這會兒安靜的很。
她翻開了被子,便見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條短褲,看著像是病號服,把腿管給剪掉了一樣,她腿上有很多荊棘的劃傷,都上了藥,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被剪過的病號服,直接把兩個袖子給剪掉了,露出了她的手臂。
除了她自己咬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別的劃傷都是擦的藥,這會兒倒也不覺得疼。
她從床上下來,來到了床邊,見小傢伙睡得香甜,她忍不住給他們整理了一下孩子的被 子,抬頭就看到一邊的櫃子上面,還放著奶粉和奶瓶。
她愣了好一會兒,但想到他們倆願意吃奶粉了,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同時也有一些失落,她也怕自己無法在這兒留更久,一旦他們願意吃奶粉,或許就再也用不著他們了。
她深吸了口氣,眼眶有那麼一點兒的紅,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忍著將淚意逼了回去。
可有些東西,不是努力的逼一逼就能夠逼得回去的,她看著兩個小傢伙的時候,便心疼的緊,他們的母親早亡 ,傅硯洲每天都很忙。
平時他們倆也都是跟著傭人和保姆,經歷過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