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般,淡淡應道:“嗯,我知道,所以我說服了顏月灼。”
顏月歌也跟著笑,笑容明媚又張揚,安心感滿溢而出,他毫無所察的,愈發靠近淮序,將肩頭緊挨。
不過片刻,顏月歌又刷地離開,跨至淮序身前半步,興沖沖道:“那在明天之前,我們現在就出城去玩吧。”
淮序微頓了腳步,就聽顏月歌繼續道:“這麼久以來我們都沒有出門去玩過誒。”
“你的第一次出城,就讓我和你一起吧,只有我和你。”
即便是在第二天跟著淮序和他二哥一起來到了各宗共同議事的大殿,顏月歌也依然沒能跟著兩人一塊兒進去,和燕遂一道被留在了外面。
顏月歌揪著手指頭想等在門口,卻是讓燕遂揮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抬手指了指天。
巨大的法陣於上空集結,頃刻間就要落下將這裡籠罩,隔絕外界的一切打擾,也阻攔內裡的一切聲息。
而這個巨大又顯眼的法陣,無非是在提醒外人這裡正在進行重大的會議,不要不識趣前來討打。
顏月歌倒是很想說自己可以無視那玩意兒不會被傷到,出口前才察覺到燕遂並非是怕他受傷的意思。
轉目朝旁側看去,各家勢力與本次會議無關的隨行等皆是離開了陣法的範圍,亦或等在了近處,亦或稍遠些找了個歇腳,確實沒人試圖強行留在結界之內。
而因為他的猶豫,已經使得這法陣偌大的籠罩之下,只剩下他與燕遂了。
似乎是察覺到他們的遲緩,諸多視線盡是落到了他們的身上,尤其是在認出他後,更是如針如芒般盡數盯在他的身上,刺得顏月歌渾身不自在。
真要說的話顏月歌也不是不能忽略掉,只是此刻確實不是他能夠隨意任性的時機,尤其內裡淮序的終處還沒有定下來。
大抵也是為了見證人魚淮序的自由與去向,今日聚在這裡的人格外多,甚至不乏存了渾水摸魚心思的無名小勢力和散修。
也是,他們並不會讓淮序在內裡只有幾十人的會議中做出決斷,而是會彰顯公平與真實的,讓淮序在出來後做出選擇。
不用說,這也是他二哥努力的結果,絕不會是那些人主動要求的。
顏月歌撥出一口氣,接過了外圍眾人的視線,飛快掃視了過去,才看回到燕遂道:“燕大哥,我們也走吧。”
燕遂只是頷首,面上無焦無躁,分明是在顏月歌做出決定之前,就已經知道顏月歌絕不會亂來。
顏月歌沒有過多停留,見著燕遂的反應後,再扭頭看一眼大殿緊閉的門扇,啟步朝著法陣之外走去。
而在他們離開後,法陣終於徹底關閉,內裡的會議也要開始了。
視線們依然落在他的身上,甚至有些蠢蠢欲動意欲上前來跟他套個近乎攀談幾句,畢竟顏小紈絝聲名遠播,是出了名的自來熟與話嘮本嘮。
但在那之前,燕遂的視線就已經冷冷射了過去,跟淬了毒一般,駭得人都要不自覺後退。
他二哥既然能在明知道自己和淮序都不會在顏月歌身邊的情況下答應讓他一同前來,自然就不會把小綿羊獨自丟在狼窩裡。
要知道盡管總是默默站在顏月灼身後,似乎除了照顧顏月灼外從未出手,但到底,燕遂自始至終都是顏月灼的護衛啊。
就此而言燕遂就不會弱,更不會連一個顏月歌都保護不好。
倒是顏月歌毫不在乎的,於踏出法陣的下一瞬就去摸了緊跟著亮起的籠窗採戶,停住了腳步去看上面胡奉發來的資訊。
【開始了嗎?我看好招搖一個法陣】
顏月歌回道:【開始了。】
明明是再平常不過的三個字,那頭的胡奉卻好似從中看出了他的緊張,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