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幾樣零食,懷安他們既不用搶酒樓生意,因為東西小利潤薄,反而成了酒樓穩定的供貨商。
冬叔他們是在阿暖及笄禮前一日趕回來的,本來他們出去那麼久,家裡肯定是擔心又牽掛,但是因為幾家孩子做生意,一家人都跟著忙得沒誰有空惦記外頭的人。
江山、尹柴第二日來參加阿籮的及笄禮時,後者就嘎嘎與知暖笑說:“阿山回到屋,他爺奶爹孃就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回來了’,連晚飯都忘了給他做,還是在我家吃的哩。”攀著江山的肩膀,他幸災樂禍,“他這江家的長房長孫,可要失寵嘍。”
江山性格素來穩重,也不管他的調笑,拍開他的手,認認真真與知暖行禮:“多謝先生給我阿弟多想了條出路。”還說,“如今見一家人都一齊使勁努力,我很是歡喜。”
他這話說的真心實意,江家房頭多,因著江里長,江山父母一輩幾弟兄都沒分家,哪怕薄有家底,各房為著自己的利益也是各打著小九九,面上和諧,內裡總是難免一地雞毛。
尤其江山接了學堂武課,因為練武而很少幫家裡做事後,叔嬸們沒少跟他爺奶鬧。
如今江河也能賺錢,且是帶動得全家人都有了收入,看得見的利益,教大家都盡力幫忙,然後勁也能往一處使。
他這話,既謝了知暖,也算回擊了尹柴的“失寵論”——看,我全家都賺錢啦你家呢?
會耍小心眼了,嗯,也是進步。
果然,尹柴不是很開心,嘀嘀咕咕著道:“先生,其實我家也有爭氣能幹的阿弟呢。”
兩個徒弟,怎麼好厚此薄彼嘛?
這是順竿子往上爬的主,知暖還沒計較他偷偷追阿籮的事呢,他倒還曉得來與家裡爭好處。
先不理他,只和江山說:“你不用謝我,此事是懷安牽的頭。”
江山道:“總歸是先生給的方子,他們才做得出來。”
知暖笑:“可不是白給,他們也給我分錢了的。”說到這,她才看向尹柴,“你家若真願意,不用急,過幾天我就有事交予他們做了。”
尹柴驚喜萬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先生此言可是當真?”
知暖不說話了,要他穩重。
尹柴還想問具體細節,不過怡娘找過來了,是有事要問知暖。
今日阿籮及笄禮,盧嫂子、秦氏、還有里長一家早早就來幫忙,人手眾多,知暖都不要幹什麼,就坐草亭與江山幾個閒話,然後等著上門觀禮的客人就行。
但一些大小事,還得問過她。
知暖回了怡娘,再空下來,就問江、尹二人在府城的細節。冬叔他們昨日回來得晚,且冬叔主要和她說的是她新本子排練的結果,以及她帶去的蠟燭,青姑有多喜歡,想請她幫著多做一些等等。
至於江山、尹柴,他一句話帶過:“兩人見識了眾多英豪,倒著實開了眼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知暖要知道具體的,還得問他們自己。
江山和尹柴還小,去的時候知暖囑咐冬叔,不讓他們知道自己與玉鳳樓的關係,只帶他們見見世面。
冬叔,或者說青姑安排的很妥,兩人住在武舉考生們住的邸店,日日見人切磋,與人切磋,對考武舉多少已有了點明確的方向與做法。
兩人由尹柴主試,江山補充,說書一樣說他們認識的武舉考生,知暖聽得津津有味。
“好了好了,你們還真是話都說不完了。”盧嫂子從阿籮房裡探頭出來,衝坐在草亭的三人喊話,“軒郎君,你且看看,阿籮夫子這髮梳的如何?”
及笄禮上要梳髮,不過那會只是意思意思梳一梳,多數都是提前梳好了的。
十六歲的阿籮被帶了出來,她的頭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