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連著有好幾天沒來別院。
對知暖來說,他來與不來,日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一讓她難過的是,從山莊回來後的第二日就下雨了。
原本不下雨她還可以在院子裡走動走動,一下雨,天天只能窩在房間裡。
好在阿籮和阿方終於把麻將學會了,她倆學會後,又把其他人都教會了,於是沒事的時候,大家就窩在小花廳裡打麻將。
要輸銀錢的哦。
賭的倒不大,每局也就一兩枚錢幣。架不住知暖技術好手氣也旺,下雨的頭三天,她贏了怕有幾百錢。
其他人不幹了,橫豎徒弟們都學會了,她這師傅也沒得用,就假惺惺地勸她:“娘子這麼日日坐著也不好哇,去玩些別的花樣罷。”
知暖倒也聽勸,走的時候還把自己贏的所有銀錢都拿出來,讓人去外面買果子:“誰輸了我請誰吃果子。”
丫鬟婆子們不依:“哪有您這樣的,您這是要我們輸還是贏吶?”
知暖笑:“我這是叫你們想輸就輸,想贏便贏。”
眾人一聽倒也有理,於是不管輸的贏的,都樂滋滋的。
阿方隨侍在她身邊,見狀勸:“娘子也莫太縱著她們,快縱得沒樣子了。”
知暖就笑:“無妨,她們能鬆快的日子也不多,您多提醒著些,該警醒的時候還是要警醒些。”
她不是她們的正經主子,所以對她們從來就沒有要求,她在的時候無所謂,她不在了,再是如此,就怕會害了她們。
阿方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愣了愣:“娘子,您……您從未想過要長久留在世子身邊嗎?”
知暖便問她,“什麼是長久?”她搖搖頭,語氣平靜到有些冷漠,“像我這樣身份的人,隨意一個主子就能把我捏死,又談何長久不長久?”
她曾經致力於賺錢,培養周阿大,就是想能透過他改換門庭,一步一步,至少不要做被人捏死的螞蟻,可惜……
知暖看著屋簷下垂落如珠的雨滴,伸手接了一捧,漫不經心地接著道:“再者說了,世子現下是看重我,以後呢?誰又知道那個長久是多久。”
阿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身侯府,見多了後宅私隱的她很明白,知暖說的是對的。
她這樣的身份,主子越看重,有時候反而越不是福氣,而不看重了,就更是她的死期。
不能打牌,知暖也會給自己找事做。
她讓人給自己做了個沙包,沒事就在屋內打沙包,她不但自己打,還喊了其他人也來打。
時下女娘們就沒見幹過這個的,除了阿籮,阿方等都不忍直視。
知暖逗她們:“來打著試試嘛,打一打,煩惱全沒啦。”
可能是這話讓人誤會了,當天晚上,知暖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秦瑜出現了。
她坐在床邊眨了眨眼,“咦”了一聲:“您怎麼來啦?”
秦瑜上前抱住她,親親好一會才問:“想我了?”
知暖:……
她沒答,有些嫌棄地嘟了嘟嘴:“臭臭的。”又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把,“鬍子扎得我疼。”
他笑,摟著她報復性地又親了好一會,直親得她臉都被扎紅了,才放開她。
知暖真的……想打他。
一時下人們送水進來,他拉住她的手,暗示滿滿:“陪我一起。”
知暖拒絕:“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幫我搓搓背,我累壞了。”他看著她,還有些委屈,“為你的事。”
知暖滿臉疑問,旋即反應過來:
“賊子有訊息了?”
點頭。
“當真是我阿兄使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