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風起青萍之末。
各朝看到太多即將崛起的後起之秀了。
有陳仲甫、李守長這兩個先驅者,各朝帝王們都期待著,後起之秀能綻放更璀璨的光輝!
天幕中,文字繼續顯現。
【全國工人階級罷工熱潮日漸高漲,罷工規模日漸增大,迫於壓力,官方同意撤銷曹、章、陸職務。】
【翌日,徐大元帥請求辭職。】
畫面浮現。
“我們勝利了!”
“賣國賊撤職了!”
整個京城,都洋溢在官方妥協的喜悅中。
陳延年、陳喬年兄弟站在街頭,看著各個階層的民眾臉上的笑臉,疲憊的臉上,也是浮起了一絲笑容。
陳延年坐著車,遠離了京城,來到一處偏僻的鄉下郊區。
將這個訊息告知了在此處避難的李守長。
可是,李守長臉色依舊嚴肅,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笑意。
“老師,您不高興嗎?”
看著前者的面龐,陳延年忍不住問道。
看了他一眼,守長開口,說道:“這是屬於庶民的勝利,固然可喜可賀,但是我們要走的路還長著呢,這只是極其微小的勝利。”
“我所期望的,是赤旗環繞全球的世界,這才是真正的勝利。”
陳延年的神情一下黯淡下來了:“父親……還在監獄裡……”
京城。
《新青年》編輯部裡。
胡氏正在寫撰寫這一期將要發表的文章。
窗外歡呼聲遍佈,他放下筆,朝外面看了一眼。
年輕的臉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賣國賊被卸職了,可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這兩天,他只要一閉眼,那兩人視死如歸的神情,就會深入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仲甫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抗爭’嗎?偏離軌道了……”
隨後胡氏坐下,繼續寫文,神色更加晦暗,將自己的主張帶入了文章中,釋出出去。
畫面一轉。
陳延年去看望了自己的父親,並帶來了最新一期的《新青年》。
陳仲甫接過,只看了一眼,就眉頭皺起。
繼續看下去,他臉上的怒火越來越重,最後啪的一下,將這一期的《新青年》狠狠砸在了地上。
“這一期的《新青年》是誰主筆寫的,以往我和守長重視寫的論題一個都不見了,全是一些避實就虛的空談!”
陳延年告訴他:“是胡氏。”
“把他叫過來!”
很快,胡氏來了。
目光復雜,且深沉的看著身在監獄中的陳仲甫。
仲甫兄,還是原來那個仲甫兄,哪怕經歷了牢獄之災,他依舊與這裡的犯人格格不入。
身材依舊挺拔,脊背依舊沒有完全——依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撿起了被丟在地上,已經褶皺的《新青年》,擦拭乾淨,這才平靜的解釋。
“仲甫,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這麼做出發點事好的,只要這樣,雜誌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我們多年苦心經營的心血才不會毀於一旦。”
預想中的憤怒、質問並沒有出現,陳仲甫表情依舊平靜,直視胡氏。
“這些天,你聽到外面的歡呼聲嗎?我們勝利了,民族戰勝了強權啊!”
他眼裡只是帶著失望。
“以前我不理解,現在我明白了,歸根結底,是我們派系不同。”
“你是擁外派,我是擁理派,而守長是擁國派,三人可有見解不同。”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我也成擁國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