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訊息足夠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其他的事情便都沒有這麼重要了。
甚至於在張邈隨同曹操行出營寨的那一刻,他滿腦子想的是,曹操若是真要往鄴城去求個三公位置,勢必要同袁紹碰面。
那麼他若真有如此底氣的話,那所謂的意圖率領兗州投降於喬琰,很可能就是陳宮錯誤的判斷。
是啊,曹操若是真想要轉投喬琰的話,早在豫州的沈亭會見和半年前的虎牢關下會見中,他就可以做出這個選擇了。
以曹操的眼力不會看不出喬琰的潛力,不必非要等到喬琰登臨天子高位的時候他才忽然投誠,反而還給自己落了個趨炎附勢的評價。
當張邈想到這一茬的時候,越發覺得自己此前果斷應允陳宮,要發起對曹操的圍剿,屬實是個對不起這位老友的表現。
不過當他離開營地有上個三四里的時候,他又陡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曹操這個人,在早年間和他以及袁紹往來為友的時候,便已展現出了其非同一般的狡猾本事。
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提前發覺了陳宮的計劃,這才搶先一步打斷他們的行動?
他其實應當先朝著陳宮問詢一二的!
可他剛想到這裡,又聽到曹操一副酒後吐真言的樣子,和他說起二十年前他們往來行遊之中的趣事,張邈心中一酸,又當即打消了這個想法。
倘若曹操當真沒有準備轉投,他卻以這等方式對他做出了一番懷疑,那豈不是要讓他們二十年的交情化為烏有了?
若是能夠既保住兗州不落到喬琰的手中,又保住他和曹操之間的交情,那便再好不過了。
總歸北上冀州也不需兩日,須臾便能分出個事情原委來,應當耽誤不了大事。
他將曹操給看管地牢一些也就是了。
可張邈這麼一走,還是跟著曹操走的,好懸沒將他還身在陳留大營之中的兄弟以及謀士給氣出個好歹。
“使君沒有留下什麼話便直接跟著曹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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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自己是個重視兄弟和主從情誼的脾性,但他很清楚,一旦選擇了情,那就是將自己的命給放在了後頭。
在沒有這個大包大攬能力的情況下,張邈選擇了相信曹操,便是將陳宮留下的種種安排都給打破了。
若是已明確了這等抉擇便也罷了,可從張邈留下的安排來看,他竟然還抱著這等天真的想法,覺得還能讓一切回到他所以為的“正軌”?
謀劃已經存在,那就是一道絕不可能消弭的痕跡了!
哪裡還有這個回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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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至多是因兩人的交情,在將曹操拿下之後將他的性命給保住罷了。
“陳公臺現下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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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臧洪立刻說道,“我等速去一見此人。”
陳宮確實是個穩重非常的性子,就算真有此等決定兗州命運的大計劃,按理來說也不會暴露在曹操的面前,可曹操是什麼人,臧洪身在兗州的數年間看得清清楚楚。
他雖有幾分早年間的遊俠習氣,在軍政大事上卻絕不是個會做出草率決定的人。
臧洪本能便不相信,曹操會真因為飲酒喝醉而做出了要領著張邈一道上鄴城去的事情!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還當真沒錯!
當他和張超抵達曹操軍營之外的時候,還未到軍營周遭的戍防範圍,他便已陡然發覺這營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