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杜還笙滿場尋找白唸的身影。
這樣高階訂婚宴，服務生是不能在工作期間使用手機的。
他只好循著人群慢慢找過去。
來參加訂婚宴的都是圈內富商名流和豪門，推杯換盞間互相交換名片，臉上都帶著虛偽的笑意。
花園中央傳來幾聲尖銳的責罵，杜還笙尋聲望去，只見自己辛辛苦苦想要找的人被圍在中間，腦袋低垂，姿態卑微。
“你沒長眼睛啊，我這身禮服可是手工定做的，你賠得起嗎？”
現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精心挑選的禮服被酒水一灑，基本是廢了。
白念臉色都變白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他不是有意的，是剛剛有人在身後推了他一把。
他想要閃身避開人時，就撞到了面前的女人。
白念揣著手，我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他賠不起，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要怎麼懲罰他。
他漂亮臉蛋上掛著眼淚，有人沒忍住開口說：“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洗洗就好了。”
女人轉身，咄咄逼人：“什麼叫就是一件衣服，我這衣服可是定製款，好幾十萬呢！”
白念深吸一口氣說：“對不起女士，我會幫您清洗乾淨的。”
那女人惡狠狠上前甩了白念一巴掌，說：“清洗乾淨，你知道清洗費要花多少錢嗎，啊？賤人。”
白念不知道女人哪裡來的怒氣，一巴掌下來，他的嘴角立刻洇出血絲。
白念眼眸微動，連帶著全身指尖都在發顫。
周圍的人無一上前阻止，像是在看一場未經彩排過的鬧劇。
白念紅著一雙眼，看見了站在人群裡的宴霄。
對方神情冷淡，對視的時候立馬移開了目光。
這樣的舉動在白念看來，就是在和他劃清界限。
很奇怪，自己的心真的又悶又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將他的心臟狠狠剖開，往裡撒了一大把鹽。
灼熱的刺痛感讓他咬緊了牙關，抬頭問：“那你想怎麼樣？”
女人抱著手臂，居高臨下望著他：“跪下來磕頭磕到我滿意為止，這件衣服二十萬，打個欠條，我就原諒你。”
杜還笙撥開人群，喘著粗氣不停往前跑。
看著白念臉上明顯的巴掌印和高高腫起的臉頰。
他還是來晚了。
手被一隻帶著薄汗的手拉住，白念抬頭，就看見杜還笙站在他面前，氣都還沒喘勻。
“一件破二手禮服，二十萬，你騙鬼呢？”
多虧了杜影后在他面前不停炫耀自己的每一件禮服，杜還笙基本上跟市面上的禮服都有一面之緣。
而對面這個女人身上的，明顯是被哪個明星穿過的，尺寸也和這人明顯不符。
根本就不是定做的，要麼是借的，要麼是買的二手的。
“原來是二手的，怪不得那麼著急要別人賠錢。”
“一件新的禮服都買不到，到這兒丟什麼臉？”
女人惱羞成怒，指著杜還笙道：“你胡說！”
杜還笙招了招手，助理立馬跑到他身邊，對女人說：“麻煩您留個聯絡方式，二十萬稍後打到您卡上！”
懶得廢話，直接用錢解決。
這麼豪橫，眾人開始猜測這位小少爺的身份。
“還笙，二十萬太多了，我還是自己還吧。”
這麼大的人情，他還不起。
杜還笙衝他挑了挑眉毛，眯著眼睛，“看我怎麼給你報仇。”
“你不是要他跪到你滿意為止嗎？我現在再多給你二十萬，你給我磕頭磕到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