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唐朝。
李世民揹負著雙手,神色陰晴不定變幻著。
看得出來,太宗很糾結。
良久,他終於按耐不住了,對身後的魏徵和房玄齡問道:“兩位愛卿,現在的中華,你們看到了嗎?”
魏徵和房玄齡對視一眼,皆是苦笑一聲:“一個什麼都有,什麼都很混亂的亂世。”
“戰爭,內亂,軍閥。新文化,老舊思想……”
“誰也奈何不得誰,誰也說服不了對方,這何處是個頭啊?”
二人皆唉聲嘆息道。
三國時期,曹操、曹丕父子倆都凝視著天幕中的畫面。
曹操看著曹丕:“丕兒,你覺得,中華誰主沉浮?”
“太亂了,誰冒頭都會被打壓,這群大搞‘新青年’的人,還可能觸及到了軍閥的利益。”
曹丕看著畫面,沒有立刻回答。
論智謀,他或許比不上自己的父親阿瞞,但是論眼光,他還是很毒辣的。
他也在懷疑,新青年看起來豪氣沖天,欣欣向榮,可是真的能撼動幾千年的封建思想嗎?
“沒人能主。”
很長時間,曹丕終於給出答案。
“答案也許不在他們身上。”
聽了這個回答,曹操愣了一下。
答案不在他們身上,那還能在誰身上?
天空中,文字繼續。
【六月,張勳率辮子軍自徐州北上進京,意圖復辟。】
【在其他軍閥都剪去長辮的時候,辮子軍還保留著清朝時期的長辮,以示對清廷的忠誠。】
畫面浮現。
辮子軍大張旗鼓的進京,浩浩蕩蕩,陣仗巨大,無比張楊。
街道百姓無不驚恐的瞪大眼睛,退避三舍。
他們要復辟清朝,企圖讓已經覆滅的清朝亡魂重現世間。
辮子。
多麼熟悉,又陌生的標誌啊?
標誌著迂腐,標誌著落後,以前大清的時候,正因為他們都留著長長的、跟豬尾巴似的辮子,洋人才看不起他們,跟看異類似的。
現在,又要回來了嗎?
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蔓延大街小巷,舊時代的亡靈,就像地獄不收的冤魂一眼,在人世間遊蕩。
一位北大學生走上街頭,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他是傅斯年。
《文學革新申奧義》就是他寫的,當時為了響應胡適的《文學改良》。
但是現在他的喉嚨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制了一般,讓他無法呼吸,沉重得脊背發寒。
“太亂了……百姓們都在害怕……”
“這時候宣揚《新青年》,真的合適嗎?大眾會接受嗎?”
放眼望去,皆是一張張驚恐、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他不禁開始思索《新青年》的未來前景。
無論新文化、新思想搞得如何好,這終究是個軍閥割據的亂世。
在他們面前這些冰冷的槍炮為了心中大義,無所畏懼。
但是更多的是普通的民眾,他們只是想吃飽飯而已。
“《新青年》,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這一刻,他喃喃自語著。
天幕中,文字浮現。
【隨著張勳率辮子軍進軍,越來越多的人宣佈討伐張勳,更為亂世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這個世道之下,《新青年》的影響力大大降低,除了守舊派之外,新的危機出現。】
畫面浮現。
眾人聚集在這裡。
但是這麼多人,硬是沒有一人說話。
桌上的茶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