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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馬路邊,看著來往的人群。
旁邊停著三四輛d市的車子。
而我眼中都是落寞。
腳下的菸頭已經堆滿臺階。
麻花等人就站在我旁邊,也不說話。
來往的人也是怪異的看著我們。
“吧嗒。”
一根菸剛丟在地上,我又點燃一根。
麻花忍不住出口說道:“江哥,安然還年輕,孩子沒了就沒了,還能再要不是?”
我依舊一臉沉默。
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麻花再次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也是安然自己跑了不是?以後咱們就給家人啥的都安頓好,出了這事,我知道江哥也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但已經發生了,生氣也無濟於事不是?”
我:“……”
我身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
就是重複的抽菸。
眼神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麻花見狀看向一旁也同樣沒說話的陶淵明:“陶軍師,江哥都啞巴了,你說兩句,我說話也是白說。”
陶淵明:“……”
小桃子同樣沉默。
這讓麻花微微皺眉,接著看向小白:“小白哥……”
小白微微抬頭看向麻花。
看著小白的臉。
麻花無語的搖頭說道:“你更不可能多說,得,你們都不願意說話,我也不說了,咱們就在醫院門口當煙囪就行。”
說著麻花也是點燃一根菸。
不再說話。
因為我們是在婦產醫院。
裡面此時走出一對夫妻。
他們一臉的驚喜,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
“老公!你看見沒,這就是咱們寶寶的印象!”
“你看這鼻子,像不像你!”
男人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報告上的映像,一臉幸福的說道:“像你好不好,我鼻子這麼高。”
女人也是不樂意了。
一臉笑意的打了男人一下。
“嘿!你說誰鼻子塌呢!我當初可是我們班裡的班花呢!”
男人馬上躲開。
一臉賤樣的說道:“媳婦,你上的是男子學校不,所以你是班花?”
“找打啊你!”
女人馬上追了上去。
但挺著個肚子,也沒跑兩步,就難受起來。
男人頓時一急。
主動跑到女人面前:“老婆,你沒事吧?”
只見剛剛還皺眉的女人,馬上對著男人一把抓住,腰部就是用力一掐!
“說誰上男子學校呢!你再給我說一遍!”
男子馬上齜牙咧嘴的求饒道:“哎呦,我錯了行不行,祖宗啊,你別傷到肚子裡的小祖宗啊!”
一對年輕夫妻就這樣緩緩消失在我們面前的道路上。
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
眼中的淚水悄然落下。
不管怎麼說。
安然是我第一個確定有了的孩子。
也就是說。
安然肚子裡的孩子,是我韓滿江的種。
這個事實我還沒徹底接受的情況下。
孩子沒了。
甚至連這個世界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