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坐在了一旁一個沒有被砸的桌子上。
寧宇看了我一眼。
抬腿走了過來,隨後在一旁坐了下來。
我拿出煙給他遞了一根。
他說道:“我不抽菸。”
我笑著自顧自的點了一根,隨後看著他問道:“什麼情況?”
寧宇看著我,隨後嘆氣說道:“你不是要賠償嗎,我給,要多少我都給,解決了就行。”
“不是,你別整這套,玩個坦白局?”我看著他眼睛問道。
寧宇看向別處:“你不是也一直裝做要賠償嗎?那我就裝作給賠償就好了。”
嘿!
你別說,這小子果然是個聰明人。
我笑了。
隨後吐出煙問道:“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找事的,不要賠償。”
寧宇一點不意外。
隨後出口說道:“韓滿江,你剛上任,我比你知道宏社的內部情況,咱們這些小堂口,都是沒啥實力,真正有大勢力的,那還是洪老大的那個幾個人,天地玄黃那都跟著四大首堂跑的。”
我看著他說道:“繼續說。”
寧宇洩了氣,心平氣和的說道:“咱們這種看著給了堂主的位置,那宏老大等人,說滅就能滅,這樣才能完全掌握宏社,你說咱們這種草根,混上來掙點錢,那都不容易,都是一刀一刀砍出來的,何必鬧的魚死網破的?”
我依舊沒說話,就看著他。
這傢伙果然局勢門清,甚至有點圖安穩掙錢的意思。
見他說完了。
我出口問道:“要不要跟著我乾點大的?”
這話一出。
寧宇愣了。
隨後搖頭:“這不是跟不跟的問題,你弄死了五龍,現在D市,宏社一家獨大,其他幾個小勢力翻不起浪花來,你要拉幫結派,宏老大一定收拾你!”
“如果說,我不怕呢?”我看著他。
他馬上笑了:“你韓滿江年少輕狂,我不一樣,我今年28了,再有兩年,我三十而立,圖個安穩,我怕!”
“年少輕狂?”
我笑了:“人活著,不輝煌一把,真的算活過?”
“輝煌?輝煌過後,坐牢還是被砍死?”寧宇問道。
說話中。
他伸出自己的手。
這讓我愣了一下。
他左手只有一隻指頭,整個手掌健全,上邊就光溜溜留了一個小拇指,看起來極其的怪異。
他說道:“韓滿江,我不是慫蛋,我能有今天,也年少輕狂過,也拼命過,但我對你說的,不感興趣,你如果今天非要打,那便打,我手下的小弟,我不會讓他們動手,你們打的解氣了,我把錢給你送過去,反正我不惹你!”
這還真給我難住了。
這不還手打一頓有啥意思?
單純有病?
這就是傳說中,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這感覺是極其不舒服。
我看著寧宇這塊爛肉一般的身子問道:“我就問你,你拼死拼活,當了堂主,最後還什麼都不是,你真的甘心?”
我死死的盯著他。
我就不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點野心沒有的人。
“實話實說,不甘心,但宏老大上邊的人,動不得,你還是打完人,拿著錢走吧,我肯定……”
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上邊也有人,不就是一個馬上退休的團嗎,我有更厲害的後臺,不信是嗎?”
“我現在馬上讓你和市政府的人通話,你親自問!”
說話中。
我直接給章秀麗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