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了,待她的方式自然不同。
北靜王妃固然重要,但若是個善妒的,他也不會慣著,莫要以為水溶是賈璉、薛蟠那等沒骨氣的,遇上母老虎就慫,母老虎敢傷人,你看水溶會不會打虎。
可卿聞言頓時低眉垂眼起來,芳心如小鹿般橫衝直撞,王爺也真是的,哪有這般直白的說喜歡,羞死人了。
只是聽著,心兒怎得這般高興。
水溶見麗人嘴角彎成月牙兒,心中瞭然,女兒家嗎,不論是青春年華的少女還是半老徐娘的少婦皆是一般,哪個不是喜歡聽哄人話兒。
眼見麗人嬌羞,水溶伸手輕挑起來,一張粉粉的面頰顯現在眼前,清麗的眸中盈光流轉,如三月桃花一般嬌豔動人。
不由的,水溶俯身噙住唇瓣,耳鬢廝磨起來。
片刻後,可卿細氣微微,顧盼生輝的美眸不解的看向水溶,王爺素來喜歡,今兒個怎麼不情願了?
水溶如珍寶一般捧著可卿滑若凝脂的玉手,那指甲上抹有桃花染的粉紅的痕跡,甚是撩人。
只是水溶心中明白,此時甄畫剛離開,不宜在可卿屋裡胡來,以免北靜太妃胡思亂想,誤會水溶是因為可卿的緣故才疏離甄畫,故而才阻止可卿調羹。
也不知怎得,這雙素手調的羹湯,那般銷魂入骨,讓人食髓知味。
安撫完可卿,水溶便回到自個院子,再待下去可不妙了。
屋內,水溶將手腕的念珠摘了下來,讓瓔珞服侍著換身寬鬆的衣裳。
瓔珞正服侍著,瞧見放在几案上念珠,不由的好奇道:“王爺,這串念珠哪來的?”
對於水溶,瓔珞是自上到下都一清二楚,原先還沒有這念珠,怎麼出去一趟就戴了串念珠來。
水溶瞥了眼好奇的瓔珞,開口道:“這是陛下賞賜的。”
瓔珞聞言頓時咂舌不已,原來是天子賞賜的物件,自家王爺隨意去趟皇宮,轉眼就得了件賞賜,榮寵不可謂不高。
水溶瞧見瓔珞咂舌的模樣,心中不以為意,不過是串念珠而言,若是水溶想要,便是奇珍異寶都能要的來,瓔珞這般就是少見多怪。
瓔珞聞言倒也不再說什麼,細心的幫著水溶寬衣,只是神情略顯躊躇,似有些猶豫不決。
水溶見狀關心的詢問道:“今兒個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瓔珞聞言抬眸瞧了瞧水溶,沉吟一聲,小心的問道:“王爺,甄姑娘那兒,您就讓她走了啊?”
自打甄畫進入王府,府裡的人都拿她當做未來的北靜王妃,便是瓔珞亦是如此,即便水溶曾與她明說,可太妃的態度不由的讓她先入為主。
原本都好好的,忽然今兒個甄畫就進宮去了,一時之間,不由的讓瓔珞猝不及防,心中有些慼慼然。
水溶沉吟一聲,淡然道:“表妹有自己的志向,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了也好。”
甄畫的志向是北靜王妃,這與水溶對她的定位不同,達不到這個目標,自然也就不會待下去了,知足常樂這個道理,不是誰都能看的透。
瓔珞聞言悻悻然起來,伸手撓了撓腦袋,不解道:“奴婢聽不明白。”
她就是個伺候人的奴婢,什麼道啊路的,聽不懂。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罵道:“做好你的本份,其他的不用理會。”
丫鬟嗎,做好本職工作就比什麼都好,那些官宦人家的想法,不需明瞭。
瓔珞見水溶敷衍,努了努嘴,嘀咕道:“奴婢這不是好奇嗎,瞧那甄姑娘都走了,指不定哪天王爺厭了奴婢,把奴婢趕走。”
要知道瓔珞就是一介奴婢,可比不上甄家的姑娘,王爺不喜歡,江南甄家的姑娘說走就走,哪日王爺不喜歡她了,自個不也是留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