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倒是多吃了些酒兒,清秀的面容上帶著幾抹燻紅,旋即便尋了乏累的藉口,讓薛家的丫鬟領著去偏房歇著去了。
這會兒,水溶剛接過丫鬟遞來的茶盞,還來不及吃上一口,便見錦繡輝煌的鳳姐兒領著平兒走了出來,心下也不意外,畢竟鳳姐兒最是八面玲瓏,怎麼可能會看不清眼色。
鳳姐兒瞧著少年悠哉的吃著茶水,兩彎吊梢眉挑了挑,芳心不由的暗啐起來,分明是少年來尋的她,倒好像自個上趕著來似的。
平兒美眸微轉,與屋裡的丫鬟一併退了下去,順帶在屋外守著,方便王爺勸慰自家奶奶。
待屋裡僅剩下水溶與鳳姐兒後,鳳姐兒強忍著心中的不滿,抿了抿粉唇,清聲道:“王爺此番有何示下。”
她倒是要看看,這王爺又要放什麼狗臭屁。
水溶吃了一口茶水,凝眸看了一眼豔麗的鳳姐兒,淡然道:“鳳嫂子,到現在你還糾結那柳姨娘,心眼真小。”
事已至此,鳳姐兒糾結還有什麼用,那柳姨娘到底就是個妾室而已,在國公府裡,有賈母在,鳳姐兒的地位穩若泰山,即便賈母年老,也有水溶的承諾,但凡鳳姐兒精明些,那柳姨娘就根本上不了臺。
這就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一葉障目。
“呵,王爺這話說的倒是輕巧,你們爺們都是一個德行,互相幫襯著,就知道欺負我們這些婦道人家。”
原以為王爺會說些軟話,不曾想當頭便是一棒,居然嘲諷起她心眼小,這是人話?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會兒,鳳姐兒心裡湧上一股無名的火氣,當即也顧不上身份,出言譏諷起來。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開口道:“鳳姐兒,這話可不能胡說,是你自個把璉哥兒推給柳姨娘的,與本王有何干系。”
要不是鳳姐兒這強勢霸道的讓賈璉難以忍受,何至於會到如今地步,簡而言之,那賈璉有錯,難道鳳姐兒就沒錯?
鳳姐兒那雙吊梢眉立了起來,明媚的玉容微微漲紅,怒視少年,道:“你少來了,要不是你做他的後盾,就他那膽子,敢這麼硬氣。”
說起這事來,鳳姐兒怒不可遏,連敬稱都顧不上了,那賈璉是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要不是因為眼前的少年做靠山,她能把賈璉吃得死死的,何至於讓賈璉敢當面與她翻臉。
水溶聞言,心下頓覺無語,瞧瞧,這鳳姐兒一味的將她們夫妻關係的破裂推倒別人身上,就是不知道反省自個。
實話實說,水溶在賈璉與柳姨娘之間並沒有推潑助瀾,最多就是自個的放任,但那是賈璉的私事,他為何要管。
實際上,就算沒有水溶,賈璉與鳳姐兒夫妻關係也會破裂,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已。
見鳳姐兒執迷不悟,水溶也不欲多言,開口道:“鳳嫂子,由衷的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切莫鬧什麼么蛾子出來,要不然本王不會姑息。”
目前而言,榮國公府的安寧是有利於水溶,他並不想因鳳姐兒的執拗而鬧出事來,影響到了賈、王、薛三家的和諧,如若不然,他也懶得理會鳳姐兒。
“你....”鳳姐兒鳳眸瞪圓來,看著少年的眼神充滿了詫異,萬萬沒想到,少年居然言語威脅她。
好啊,她沒說錯,這群爺們都是蛇鼠一窩,抱起團來欺負她,一時之間,鳳姐兒只覺芳心委屈,挺翹的鼻間酸了起來,狹長的鳳眸裡蘊著點點晶瑩。
話已至此,水溶懶得理會鳳姐兒,起身便走。
鳳姐兒見少年放下一番“狠話”便離開,心下一急,攔在少年身前,鳳眸泛紅,質問道:“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來。”
什麼叫好自為之,什麼又叫絕不姑息。
水溶蹙著眉頭,伸手撥開麗人,道:“你自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