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待會讓平兒給二爺揉揉肩,舒緩舒緩身子的乏累。”
所謂舒緩,鳳姐兒的意思不言而喻,無非就是打算把平兒給賈璉,她想清楚了,平兒早晚都是要給賈璉的,現下夫妻生嫌隙,正是要平兒調和的時候。
賈璉看向玉容泛著玫紅的平兒,俏麗若三春之桃,心兒微微一動,對於平兒,他是垂涎已久,若不是鳳姐兒相阻,平兒這蹄子早就成了他的形狀。
若是以往,賈璉定然欣然應允,有一種得償所願的心態,只是現下....在他看來,平兒就是鳳姐兒的眼線,因帶著鳳姐兒的緣故,對平兒顧慮重重,以至於心念漸淡,於是搖頭道:“不必,我自個歇歇就好。”
鳳姐兒見狀,怒從心起,鳳眸凝視著賈璉,似是想到什麼,環胸而抱,顫顫巍巍的,冷笑道:“二爺這是在外面吃飽了,瞧不上家常便飯了。”
奔波在外,以賈璉的為人,怕是肚子吃的飽飽的,這吃慣了口味重的野食,便瞧不上家裡的清淡便飯。
賈璉聞言皺了皺眉,他並非愚笨之人,哪裡聽不出鳳姐兒的冷嘲熱諷,喝道:“你又發什麼瘋,我一路風餐露宿,哪裡有閒情高樂。”
還在外面吃飽,他雖然重振雄風,但為保萬一,尚且還要靜養月餘,躲都來不及,他吃勞什子的野食。
鳳姐兒聞言玉容微怔,鳳眸凝視著賈璉,心頭不由閃過一抹狐疑。
畢竟是夫妻,對於賈璉的性情鳳姐兒還是拿捏的準的,若賈璉真的在外面打野食,面對質問,定然是顧左右而言他,言辭閃爍,絕對不可能如現在這般斬釘截鐵。
瞧這態勢,璉二爺怕真的是乾乾淨淨。
只是,這位爺的秉性,不是勾搭這個混賬老婆,就是勾搭那個風騷媳婦,什麼髒的臭的都吃,會安分守己?
賈璉被鳳姐兒狐疑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心頭就有一股怒氣,當下也不欲與鳳姐兒爭辯,黑著臉,轉頭拔腿就走。
你不相信,老子還不想說了。
鳳姐兒見狀,面色一變,怒從心頭起,叱問道:“你去哪兒?”
果然,這是被說中了,心虛的不敢面對。
賈璉頭也不回,步履從容,冷哼道:“你管我去哪兒。”
鳳姐見此情形,臉頰又青又紅,只覺鼻頭一酸,嬌軀晃了晃。
身後的平兒見狀,玉容煞白,連忙伸手相扶,眉眼間滿是擔憂之色,柔聲道:“奶奶,你沒事吧。”
原是想著夫妻和睦,可眼下怎得又僵了起來,似是愈演愈烈。
鳳姐兒眼眶紅潤,狹長的鳳眸凝視著賈璉離去的背影,貝齒緊咬著粉唇,極力剋制心中那股強烈的酸澀,道:“你都看見了,不是我不想安生過日子,是他非要和我鬧。”
此番之所以伏低做小,大抵是由平兒勸說,鳳姐兒順坡下驢,畢竟世道對女兒艱難,終究是要倚仗爺們,僵鬧下去始終不是辦法,誰承想熱臉貼冷屁股,狠狠地打擊了鳳姐兒高傲的自尊心。
平兒白膩的臉蛋兒浮著不自然之色,心下也是無可奈何,以往夫妻之間吵鬧的也不少,大抵就是一段時間也就和好如初了,可現下奶奶都伏低做小了,二爺怎得還這般無情。
自從上回提劍砍殺奶奶後,二爺就跟魔怔了一樣,兩夫妻成了“仇人”似的。
抿了抿粉唇,平兒看向鳳姐兒的眼神中見著幾分不忍,道:“許是二爺他....他長途奔波,身子過於乏累了,等歇息片刻也就好了。”
話說的好聽,語氣中的底氣不足不予言表。
鳳姐兒聞言,嘴角噙起一絲冷笑,厲聲道:“我呸,躲我的時候怎不見身子乏累,他若是不想過了,大不了一乾二淨。”
她多番示好,然而卻被賈璉棄之如敝履,但凡她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