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衛,厲聲斥責道:“沒聽見本王妃的話,把他嘴塞上,拖下去杖斃。”
雖怒火滔天,但張盼兒還是心裡敞亮,怕小廝臨死亂嚼舌根,索性塞住嘴巴。
果不其然,小廝當場就要說是王爺吩咐他來的,護衛便拿破布塞住了他的嘴巴,不顧小廝的反抗,直接拖了下去。
青兒見此情形,心下不由的一驚,看著張盼兒的眸光中充滿了複雜。
以往王妃可是極為寬善的性子,怎麼忽然就因為小廝直視於她便拖下去杖斃,自家王妃的性情怎得大變起來。
張盼兒看著被拖離的小廝,冷哼一聲後,甩了甩裙襬,施施然的朝著花廳走去。
舉步邁入花廳,張盼兒瞧見端坐於交椅上的永王,明眸閃了閃,轉而眉眼低垂,蓮步近前,輕輕柔柔道:“妾身讓王爺久等了。”
永王知曉張盼兒心中委屈,自是不會計較麗人的臉色,當即把下人遣散,待花廳僅剩兩人之際,永王才問道:“今日十六叔可與你相見。”
其實他知曉張盼兒出府是私會了水溶,出府有兩個時辰了,想來是達成了目的,只是他要從張盼兒口中確認下來才放心。
張盼兒聞言,貝齒輕咬著粉唇,恍如春山細雨的柳眉間透著幾許惆悵,應道:“十六叔來了,欺辱了妾身一個時辰。”
欺辱,什麼欺辱,那是歡愉,只是面對眼前這個名義的丈夫,自是不能實話實話,這種涼薄的人,是見不得自個好的,就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可以讓自己去勾引,但是自己不能背叛,但凡自個表現出坦然的模樣,十有八九心生忌恨。
永王聞言,神色一喜,絲毫不見因頭上染著顏色的憤懣,伸手拉著麗人的素手,語氣溫和道:“辛苦盼兒了。”
原以為以水溶的性情會拒而不見,不曾想答應私會,而且兩人媾和起來,果然啊,即便是溫潤君子的十六叔,也逃脫不了美色的誘惑,這一步棋當真是走對了。
張盼兒看著永王虛假的深情,心中直泛噁心,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不著痕跡的將手縮了回來,聲音中見著幾許疲憊,盈盈一禮道:“王爺,先前妾身回府之際遇見您遣來的小廝對妾身無禮,故而妾身讓人拖下去杖斃了,還望王爺恕罪。”
永王聞言神色一怔,雙目看著神色中透著不滿的張盼兒,眸中閃過一抹晦暗,轉瞬即逝,道:“既是無禮,杖斃也無妨,盼兒不必放在心上。”
他明白,張盼兒是故意為之,為的便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她可以勾引水溶,但絕不能容許旁人玷汙,想著已然捆住了水溶,便也沒打算計較。
張盼兒聞言心中嗤之以鼻,看吧,涼薄的人只在乎利益,沒有感情。
思及此處,張盼兒已然不想再與永王多言,若是待久了,她怕忍不住噁心,便再度福了一禮,輕聲道:“妾身有些乏了,先行告退了。”
永王眸光微轉,忍不住開口道:“盼兒,王府的傳承皆繫於你一身,切莫懈怠了。”
張盼兒聞言心中一頓,那股子怒火又湧了上來,什麼叫切莫懈怠,這不就是賊心不死,暗示於她,想著儘早懷上子嗣。
素手輕撫著小腹,張盼兒忍著怒火,語氣嘆然道:“王爺放心,妾身省的,十六叔對妾身頗為痴迷,等過兩日,妾身再相邀十六叔,會盡早為王府延綿子嗣。”
好在十六叔已然配合她,倒是不用過於擔心,她為王府延綿子嗣不錯,但為的不是永王府,而是北靜王府。
說來,倒是有些期待與十六叔相見了,不由的,麗人的筆直稍稍併攏了些。
永王目光落在麗人輕撫的小腹上,心下滿意起來,點頭道:“那就好,今兒個你也乏了,且下去歇息吧。”
既是十六叔痴迷盼兒,確實不用過於著急,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