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點了點頭,也不多言,瞧見尤二姐揚著婉麗的玉容,一雙瑩潤似水的明眸看著他,四目相視,又恍若受驚的雌兔,忙低下頭去,素手將鵝黃手絹攥成一團。
一側的尤三姐生性悍勇,見尤二姐唯唯諾諾的,連一句問安的話兒都沒膽子說,怒其不爭,秀眼瞪了二姐一眼,才行禮道:“見過王爺。”
水溶瞧著這性情迥異的尤氏雙殊覺得挺有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三姐兒,二姐兒,侄兒媳婦是貴客,你們跟著元春好好陪著,莫要失了禮數。”
自打尤氏姊妹進了王府,大抵都是跟著元春,好似成了小跟班似的,不過也不奇怪,她們本就是元春帶進王府的,不跟緊元春還能跟著誰。
尤二姐聽見王爺點了她的名兒,芳心不由的一喜,忙隨著三姐兒應了下來。
張盼兒見此情形,知曉十六叔回來了,十六嬸想來也沒什麼興致去花園閒逛,便巧笑嫣然道:“妾身想起還有事兒,就不打擾十六嬸了。”
元春聞言,眉頭舒緩,笑著應道:“那妹妹下回來時,我在帶著你去花園逛逛。”
既是夫君對永王妃的態度有所不同,即便是她心有疑慮,元春還是夫唱婦隨,態度也就親善下來。
張盼兒輕點頷首,也不在多言,蓮步離開。
待人離去,水溶目光落在元春身上,見其星眸閃動,卻閉口不言,不由的好笑道:“想問什麼便問什麼,你我之間何需遮掩。”
他看出了元春眉眼間的疑惑,想來是想問他關於接受永王邀請的事情,但她所受的教育讓她卻而止步,不能去理會外間的事兒。
只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又豈能真的視若無睹。
元春見水溶戳破了她的心思,豐澤的臉蛋兒微微燻紅,芳心湧起一股子欣喜,她們夫妻同心同德的,何需逢場作戲。
只是尚未等她詢問,一側的尤三姐便福禮道:“王爺,王妃,我和二姐兒先回去了。”
尤三姐雖然生性悍勇,但並非是不懂事兒的人,她明白這是王爺與王妃兩人的事兒,她們可不能做這礙眼的人兒,若是等王妃趕人,那豈不是更顯尷尬。
二姐兒雖是有心多看兩眼心心念唸的王爺,但她也知曉不合時宜,抿著唇不說話兒,被三姐兒拽著離去。
對此,水溶並未阻攔,畢竟即便她們不主動,他也會讓她們離開,畢竟他與元春要說的事兒並不方便。
待兩人也都離去,水溶才說道:“二姐兒和三姐兒兩人雖是小門小戶的,但勝在伶俐乖巧。”
尤二姐乖巧但不伶俐,原著中被輕易的哄進“國公府”丟了性命,說到底,她就是個美麗而溫馴的人兒,心中並沒有什麼主見。
尤三姐則是伶俐但不乖巧,她性烈如花,敢愛敢恨,原著中她勸誡二姐兒不要進國公府,由此可見她是個聰明理性的人兒。
一對姊妹花,合起來才是伶俐乖巧,倒也是有意思的很。
元春聞言輕點頷首,倒也沒說什麼,星眸微轉,揚著婉麗的臉蛋兒看向少年,輕聲問道:“夫君怎麼應了下永王的邀請。”
既然水溶已然戳破了她的心思,她自然也不會忸怩,主動詢問起來。
水溶聞言,目光悠悠,答非所問道:“前段時日,皇兄讓永王多與我親近一二。”
元春聽後,好看的星眉微微一蹙,自家夫君口中的皇兄,自然就是天子,天子讓夫君多與皇子親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能只是叔侄之間的閒敘吧!
眨了眨星眸,元春眉梢間透著幾許疑慮,溫聲問道:“夫君,陛下這是何意。”
水溶並沒有什麼可隱瞞的,開口道:“如今朝堂上,樂王與康王勢同水火,想來皇兄是想借助永王平衡皇子間的爭鬥吧。”
元春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