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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王府人兒多了,她一個人可綁不住王爺,那就得尋幫手,晴雯那蹄子她是不做考慮,香菱就成了最佳選擇,以後王爺有她與香菱兩人伺候,讓晴雯那小騷蹄子連味兒都聞不見。
丫鬟也是有丫鬟的生存法則。
思及此處,瓔珞也不等水溶開口,頭也不回的招呼道:“香菱,還不進來。”
須臾間,髮髻梳結成對的香菱垂著螓首走了進來,只見其素手攥著成團的繡帕,一派怯怯弱弱的,猶豫著不敢近前。
瓔珞見狀,頓時柳眉輕挑,沒好氣的罵道:“蠢蹄子,杵在那兒幹嘛,還不過來。”
說都說好了,眼下卻臨陣退縮的,這不是讓她在王爺面前丟臉面兒。
香菱聞言,嬌媚的臉蛋兒漲的彤紅,貝齒輕咬著粉唇,蓮步走了上來,一雙美眸瑩潤如水,瞧了少年一眼,對上少年明亮的雙眸,驚的垂下眸去。
水溶蹙了蹙眉,伸手拉著麗人的素手,只覺細滑、柔嫩,溫聲道:“你若是不想伺候就罷了,不必勉強自個。”
雖是挺中意香菱,只是她若是心中不願,無需勉強,左右不差她這一口兒。
香菱聞言,芳心不由的一動,抿了抿粉唇,偏過羞紅的螓首,糯糯道:“奴婢..奴婢是願意伺候王爺的。”
她待在王府裡就沒吃過什麼苦兒,伺候王爺本就是應該的事兒,這也是報恩哩。
只是....她瞧見瓔珞姐姐好幾回兒喘不過氣來,心兒有些怕怕的。
這時,瓔珞揚著螓首看向扭扭捏捏的香菱,不覺恨鐵不成鋼,整個王府裡不知多少人惦記著,你還猶猶豫豫的,錯過了這一遭兒,仔細以後沒你的份。
思及此處,瓔珞也不管不顧,伸手將香菱拉了下來,教導教導這沒用的蠢蹄子。
水溶對此並不在意,香菱既然應了,自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眼下大抵就是嬌羞,過了這一遭就好了,瓔珞經驗豐富,自會教導,不需他過多置喙,安然的閉目養神起來。
此時水溶享受之際,心中也思考著對於賈璉的安排,他之所以對賈璉的百般照拂,無非就是想著賈璉是榮國公府的未來襲爵人,施恩於他,往後也好拿捏。
眼下賈璉對他心存感激的,自是以他馬首是瞻,然而賈璉畢竟還不是榮國公府的襲爵人,上頭還有著賈赦。
是不是儘早讓賈璉襲爵為好?
正思慮著,水溶不由的蹙了蹙眉頭,垂眸瞧著笨拙的香菱,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心口不一的,有些為難香菱了。
蘅蕪苑內。
寬敞的廂房內,人頭攢動,一眾姊妹們閒來無事,皆來此處口頭誅伐起寶釵來。
湘雲正嘟著嘴埋怨著:“寶姐姐,你瞞我們瞞的好苦啊。”
一側的黛玉聞言,挑了挑柳葉細眉,沒好氣的道:“雲丫頭,你這話就說錯了,什麼寶姐姐,那是你小嫂子。”
說著,黛玉自顧自地掩嘴笑了起來,眉眼間透著濃濃的戲謔之意。
此時寶釵垂著螓首,羞紅著臉蛋兒,瑩潤的杏眸不由的白了黛玉一眼,以往黛玉就拿小嫂子私下打趣於她,眼下事情都公佈了,現在就明裡打趣於她,真真是個壞心腸兒。
思及此處,寶釵不由的嗔惱道:“林丫頭,再胡說,可不得撕爛你的嘴去。”
溫良恭儉的寶釵都要撕人,可見寶釵心裡是真的羞惱了。
迎春見寶釵窘迫,便做起了和事佬兒,出聲問道:“寶丫頭,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到姐夫這兒來了。”
她們對於寶釵突然進王府的事兒也是一頭的霧水,這兩人也沒什麼接觸,怎得就“狼狽為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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