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之上。
榮國公府那兒,她本就是父親不疼,繼母不愛,便是那兄長都不關心她,故而迎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留戀,心裡倒是想著一直住在王府裡。
水溶輕笑一聲,說道:“二丫頭若是回家有什麼事,便讓司棋過來告訴姐夫,姐夫替你做主。”
對於迎春在榮國公府裡的待遇,水溶心下也是清楚,又想著迎春這軟糯的性子,怕是被人欺負也不吭聲,便側眸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司棋,叮囑道:“司棋,照顧好你家姑娘,別出了岔子。”
以前如何水溶不管,但現在迎春是他的人,水溶不可能不管不顧。
迎春聞言,芳心湧上一股欣喜、甜蜜,自有記憶起,她便不討家人重視,也就是老太太憐貧惜弱,才讓她日子好過些,但也僅限於此。
計較起來,只有姐夫是把她放在心上。
“王爺放心,奴婢定會照顧好姑娘的。”
司棋笑盈盈的應了一聲,旋即美眸微轉,說道:“王爺,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想請您為姑娘做主,”
“哦!”
水溶凝眸看著司棋,清秀的眉宇蹙了蹙,問道:“什麼事?”
他就是以防萬一的叮囑一句,不承想其中居然還真的有事,哪個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
司棋美眸閃了閃,開口道:“上回我們在王府裡住了一段時間後,回了國公府,就發現姑娘的攢珠擂絲金鳳不知去向。”
水溶目光凝了凝,心下微微一動,問道:“好端端的東西,怎麼會不見,可有尋過。”
攢珠擂絲金鳳,這在原著中也有提及,貌似是迎春的奶嬤嬤私自偷去典當,只是那榮國公府早就被清洗過一遍,現下還會發生這種事?
司棋開口道:“來王府小住,姑娘也不會帶太多東西,那攢珠擂絲金鳳一直是姑娘的奶嬤嬤保管,發現不見後,奴婢便問了她,誰知她仗著身份撒潑。”
說著,司棋一臉的憤懣,冷聲哼道:“她平常一味的賭錢吃酒,偷著姑娘的衣物首飾去典當換銀,攢珠擂絲金鳳肯定是被她偷去換銀去了。”
要不是奶嬤嬤的身份,依她的脾氣,早就發作了,還會忍氣吞聲。
水溶面容沉了沉,抬眸看著那低眉垂眼的迎春,問道:“二丫頭,可有此事?”
迎春連忙搖了搖頭,低聲道:“沒這事,許是一時忘記放那兒了,說不得回去的時候,嬤嬤就尋到了。。”
水溶挑了挑眉,凝眸看向那少女,道:“二丫頭,在姐夫面前,你還要替人遮掩?”
其實從司棋說出此事的時候,水溶就知道做不得假,而迎春生性軟糯,不敢把事情捅出來,要吃下這個啞巴虧。
哎,這丫頭,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還是忍著一聲不吭,真是蠢得可以。
迎春聞言嬌軀劇震,美麗的螓首垂了下來,纖纖素手捏著那黑色的雲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要她怎麼說,難不成說從小把自己奶大的奶嬤嬤是盜賊之流?
瞧著迎春那優柔寡斷的模樣,水溶心下嘆了一聲,這榆木腦袋的人,真真是讓人無計可施,又氣,又惱。
也罷,小姨子受委屈了,做姐夫的還是要出面的。
念及此處,水溶看向司棋,問道:“那奶嬤嬤呢,喚她過來。”
司棋回道:“王爺,她不在王府,在國公府裡。”
那奶嬤嬤是吵著想來國公府,只是這可不是她能做主的事情,本著嫌棄她的思想,故而並沒有讓她來王府。
水溶目光頓了頓,思忖片刻,開口道:“下回你們回府的時候,本王順便也去拜訪老太君她們,到時再幫二丫頭討回來。”
讓自己女人受委屈,他可不會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