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王爺要侍妾沒問題,但絕對不能是不乾不淨的,傷著王爺貴體不說,染上了異味,吃著也不爽利。
默然片刻,水溶輕聲道:“母親,孩兒行軍打仗呢,豈能帶著女眷,這不是讓人笑話。”
還是那句話,這不是去遊玩,怎好帶著女眷。
探春聞言心下暗淡,沒想到姐夫還是不願意帶著她,枉她一番苦心,還在姐夫身上落下個不好的印象,真就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然而北靜太妃可不是好相與的,只見北靜太妃橫眉冷眼,冷哼道:“你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哄我,你若是真的行軍打仗,我一句話也不多說,但這無非就是帶兵剿匪,又不是要你衝鋒陷陣,值當什麼事。”
說著,北靜太妃似是想到什麼,柳眉立了起來,清澈的明眸凝視的少年,喝斥道:“你這猴兒莫非還想著衝鋒陷陣,我告訴你,三丫頭就是我派去看著你的,今兒個你是不帶也得帶,如若不然,別進北靜王府的大門。”
惱怒的北靜太妃覺著心兒堵的慌,狠話發完,還伸手捏著少年的軟肉,狠狠地發洩起來,以示警告。
水溶輕呼一聲,眉宇微蹙,看向麗人的眼神充斥著無奈,果真就是繼母,下起手來一點也不留情,還不讓他進王府,是不是忘了北靜王府是誰當家做主?
夫綱不振...嗯哼...是陰盛陽衰。
不過見北靜太妃明眸漸顯霧氣,水溶頓時心軟了下來,他知道北靜太妃無非就是關心於他,這麼純粹且熾....偉大的母愛,水溶又能說什麼,只好無奈應道:“孩兒聽母親的。”
正如北靜太妃所言,無非就是帶兵剿匪而已,拖延些路程.....
北靜太妃聞言,嬌媚的玉容綻放出璀璨的笑意,恍若牡丹花開,偏眸看著探春道:“三丫頭,聽清楚了,好生看緊王爺,他若是不愛惜自個,回來便揭了他的皮。”
得到應諾的探春滿面春光,笑著應了下來。
一番插曲過罷,北靜太妃便又與元春幾人抹起骨牌,水溶在旁陪同,堂內鶯聲笑語復起,好不熱鬧。
戰局正酣之際,水溶尋了個由頭離去,正漫步在抄手遊廊上,探春便追了過來,明亮的大眼睛閃爍的看著少年,小心道:“姐夫,你不會怪我吧。”
今兒個她是借力打力,有些逼迫的意味,故而探春心裡也沒有底氣。
水溶瞧著探春小心翼翼的模樣,輕嘆一聲,伸手摸著少女的螓首,寵溺道:“好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知道探春嚮往外間的廣闊,如若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也正是因為他的執著,故而讓水溶有些猶豫,此番北靜太妃下令,水溶也就順坡下驢了。
但此事可一不可再二,才幹精明的探春讓他欣賞,但沒想到這份精明算計到他的頭上來。
探春聞言喜笑顏開,她就知道姐夫不會因此怪她,故而才會下次決心,應道:“姐夫,我知道了。”
水溶不再多言,溫聲道:“好了,去準備準備吧,我會安排一倆馬車隨行,出門在外,你多帶些厚實的裙裳,仔細別冷著。”
探春聞言心下甜蜜,應了一聲,邁著歡快的步伐離去。
水溶見狀輕笑一聲,這時候的探春才有少女的氣息,青春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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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庭。
元春端坐於妝柩前,柳葉細眉下的星眸透過軒窗,看了一眼外間天色,彼時,已是月上柳梢,夜色朦朧,眉眼間透著幾許幽怨之色。
蓬門迎客,然而貴客始終未至,難免讓麗人芳心黯然,不由的讓麗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兒。
正惆悵之際,外間婆子忽然稟道:“王爺來了。”
元春聞言,芳心歡喜,恍若星辰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