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是瞭然,北靜王府是顯赫高門,說難聽一些,若不是靠著國公府的一些關係,她們薛家根本入不了王府的眼。
明面上薛姨媽此舉有賣女之嫌,然而也並不能說薛姨媽有多大的過錯,而是地位相差甚大,再加上寶釵不是妻,而是妾,規矩上就鬆弛許多,其中變故頗多。
且不說薛家,京中不少豪門權貴若是有此機遇,也不會有所猶豫,就比如皇宮中那些秀女宮女,哪個不是靜候機遇爬上龍床,一朝草雞變鳳凰。
沉吟一聲,寶釵岔開話題道:“媽,哥哥呢?”
薛姨媽聞言蹙了蹙眉,旋即換成一副憤怒又無可奈何的神情,咬牙道:“估計又不曉得去哪裡灌黃湯去了。”
寶釵聞言默然不語,畢竟哥哥素來如此……
閒趣了幾句,薛姨媽也並未久待,轉而離去,讓剛回來的寶釵暫做歇息,養養精神。
寶釵坐在錦墩上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轉而吩咐道:“鶯兒,去準備溫水,我要沐浴。”
先前在王府與姐夫好一陣親暱,雖是淨了手,然而身子總有些不適,尤其她還記得兜肚若隱若現的長痕,眼下已然浸透。
鶯兒聞言應了一聲,旋即退了下去。
不多時,溫水準備妥當,浴桶之中,嘩啦啦的流水聲音響個不停。
鶯兒走到寶釵身旁,笑道:“姑娘,奴婢服侍你更衣沐浴。”
寶釵聞言,攥著繡帕的素手提在襟口處,杏眸微微閃爍,抿了抿粉唇,輕聲道:“不用了,你先出去罷,我一個人洗就好了。”
鶯兒神情愕然,眸光帶著疑惑之色望向寶釵,以往姑娘沐浴都是要服侍的,怎麼這回卻要自個一個人來洗?
只是鶯兒雖然疑惑,但始終是個丫鬟,既然姑娘要自個一個人洗,她也無話可說,應了一聲,道:“那姑娘,毛巾和衣服都在架子上搭著,你要是有事就吩咐一聲,奴婢就在外面候著。”
寶釵點了點頭,目送鶯兒離去後,心中不由的一緩,這才解開衣裳,光潔如玉的身姿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如雪一般晶瑩,唯一刺眼的也就是玉肩的咬痕。
玉足落地,踩過地毯踏入水中,水花越過桶邊,滑落在花邊地毯上,留下大片水漬。
浴桶之中,寶釵輕輕拿著毛巾搓洗著,水珠順著凝脂般的肌膚流淌,即使是沙月弧丘,也絲毫不見阻礙,宛若翹板一般,滑落在水面上。
寶釵低著螓首,瑩潤的杏眸望著清晰可見的紅印,俏麗的玉頰浮上點點嫣紅,不由的在心底裡暗暗啐了起來。
該不會揉壞了吧!
此時寶釵思緒紛飛,不由的想起那人的痴纏,杏眸中嗔怒流波,少年素日裡溫潤如水,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怎麼私下裡卻如此貪婪不知收斂,那諄諄教導模樣,恍若鄰家叔叔....
姐夫真真是個表裡不一之人。
只是寶釵並不厭惡,芳心深處透著少年痴纏的欣喜和得意。
不過話又說回來,此番倒是讓寶釵警惕起來,劍拔弩張之際,少年宛若擇人野獸,真真是不知輕重,眼下只是雪肩,若是如稚童一般....當真不敢想象,往後還是要注意一些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