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聞言,忙賠笑道:“不礙事的,我們候著便是。”
水溶不可置否,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幾位尋璉哥兒可是有事?”
邢忠聞言面色一怔,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想起眼前這位可是榮國公府二房的女婿,算起來也是沾親帶故的啊....
念及此處,邢忠面上笑容轉成惆悵,道:“說起來小人也不怕笑話,這些年家中艱難,也沒個定所居住,就在蘇州潘香寺廟裡租了間房居住,趕上了這麼一場大災,一下子口糧翻漲,現下家中不僅組院子的銀錢也沒有,窮的都揭不開鍋,便想著來尋外甥一併上京,去投奔妹妹去。”
水溶聞言倒也不意外,原著中,這邢忠夫婦出場便是投奔邢夫人,從聽見邢忠夫婦來訪,他就已然猜測出來。
只是這個時間段兒,貌似不大對吧...
不過水溶倒也沒有過多理會,自打他這隻蝴蝶閃動了翅膀,許多事情皆是偏離了既定的軌跡,輕點頷首,水溶溫聲道:“既如此,還是要等璉哥兒回來再說,幾位先喝口茶水。”
邢忠聞言,心裡隱隱有些失落,這場景與他想的可不一樣,但王爺都發話了,還能如何。
忐忑的接過丫鬟遞來的茶水,見丫鬟身上都是一身華麗的服飾,眸中不由的閃過一抹羨慕之色。
水溶抿了一口茶水,凝眸看著邢忠,問道:“幾位是住在潘香寺廟,可聽聞過妙玉師太?”
垂著螓首的邢蚰煙聽見妙玉師太的名頭,不由的抬眸瞧了一眼堂上的少年,芳心有些錯愕,倒是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認識妙玉。
不過也僅僅是好奇,轉而便又垂著螓首,好似一切外事與她無關。
這時,水溶才瞧清了邢蚰煙的外貌,只見其頭髮梳成一個尋常人家女兒的髮髻,卻沒有半點兒珠花簪針,玉面素妝,眉目清雅中透出幾分寧靜,淡雅照人。
確實是個端莊雅緻的少女,不愧是榜上有名的金釵。
邢忠同樣錯愕,賠笑道:“回王爺的話,妙玉師太早年便在潘香寺廟修行,住在下人一家隔壁,與小女蚰煙是知己好友。”
“哦...”
水溶詫異一聲,旋即凝眸看向垂著螓首的邢蚰煙,開口道:“妙玉師太眼光甚高,能成為師太的好友,看來是不同凡響。”
這話倒不假,妙玉為人孤高,能入她眼的皆是不同於俗流一輩,當初水溶之所以入得了其眼,一來是恍若謫仙的相貌,二來便是知曉其性格,有些對症下藥,最後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段,進得師太心底深處,才讓妙玉服帖幾許。
細細想來,妙玉算是第一個讓他動心思的人。
不過也不奇怪,誰讓妙玉不光相貌精緻,那特殊的身份加上一慣的穿著,總是讓人驚奇。
聽見水溶的誇獎,邢忠夫婦二人皆是眼神一亮,這莫不是福分天降?
邢蚰煙見少年點起了她的名兒,也不好視若無睹,起身盈盈一禮道:“王爺謬讚了,只是不知王爺如何認識妙玉師傅。”
水溶聞言開口道:“妙玉師太正在本王府中修行,閒暇之時本王也都回去師太那兒品茶論道。”
邢蚰煙聞言,芳心錯愕,她與妙玉相識甚久,深知其人孤高,若是入不得她眼的人兒,怎會品茶論道。
正此時,賈璉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先行見禮道:“見過王爺。”
水溶輕點頷首,起身道:“璉哥兒,你招待客人吧,本王先離開了。”
賈璉看著水溶離去的背影,心中感動不已,王爺屈尊降貴招待他的舅舅,給足了他體面,著實讓人欽慕。
待水溶離開後,賈璉才看向邢忠夫婦,作揖道:“想來這便是舅舅、舅母當面,外甥本該禮敬,只是外甥尚有事兒處理,一時照料不周,望舅舅